徐清欢脸上的神情和平日里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怪不得她如此积极的帮陈长乐陷害他,就是要他将对方的人手引走,她也好来到这里寻找有用的线索。
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他都已经听到了,她面前那个状同疯子的人恐怕知晓些内情。
安义侯府的人手不多,她却愿意冒险自己前来,不向任何人求助,显然是因为信不过任何人。
这种狡猾、谨慎的心思,即便与他联手查案,仍旧对他小心防备。
好在大家彼此彼此,只为了案情真相大白。
“女娃娃,你真不像话,”张真人跳下马来,“你还真当我们是吊在马嘴前面的大箩卜,我们引着人跑了几圈,你倒来这里逗疯子玩。”
宋成暄不理会喋喋不休的张真人,径直走进院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他不禁向院子外看去。
“咯咯咯”。冼先生这时也不知被什么触动,忽然癫狂地笑起来,他用力抓了抓头发,起身向屋子里跑去。
雷叔和徐青安正要追过去。
冼先生却从屋子里跑出来,一屁股坐在众人面前,伸手脱掉了自己的鞋子。
他的一双脚暴露在阳光下,他笑嘻嘻地将双脚翘起来给众人看。
院子里一时安宁。
因为眼前的一切让人看着太多惊诧,冼先生的脚趾全都奇异的扭曲着。
冼先生目光紧紧地盯着他那双脚,头不停地晃来晃去,嘴中偶尔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是在欣赏什么美丽的物件儿。
就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冼先生忽然将脚放在地上,伸手捏住了其中一根脚趾,一用力,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来,那只脚趾立即歪在了一旁,他又捏住另一根脚趾,又是一声响动,将另一根脚趾也生生地拗断了,他接着去捏第三根脚趾。
徐青安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四处翻找东西的孟凌云也站在那里惊诧的瞪圆了眼睛。
徐清欢终于明白冼先生的脚为何是这般模样,所有的脚趾都被反复折断过几次,下手的好像就是冼先生自己。
他为何要这样做。
“雷叔。”徐清欢喊了一声,众人才如梦方醒。
雷叔立即上前去阻止,手刚刚按住了冼先生的肩膀,冼先生却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大喊大叫地挣扎,一双血红的眼睛从长发后露出来,恶狠狠地看着周围所有人,然后呲牙向雷叔手上咬去。
雷叔空有一身的好武艺却无法施展,对待一个疯子,下手轻了会被其所伤,下手重了自然更不行,雷叔倒是能将此人打晕,可这样一来徐大小姐就不能再向他问话。
雷叔被缠得额头上冒出汗来,幸好这时候有人伸出一只手,按住了那状如疯狗的疯子,雷叔才得以腾出手从腰间扯出绳子将冼先生捆了个结实,冼先生却依旧不停地空咬牙齿发出“咔咔”地声音,听得人汗毛竖立。
冼先生的嘶喊声又让周围百姓围拢上前。
“放开他吧,别费事了,”一个男子叼着草茎看得津津有味,“你总不能一直绑着,只要你们将他放开,他还会这样做,每隔一个月就如此他那两只脚早晚都要烂了。”
“不止是脚,我还见他拗断过手指。”
“手指算什么,那里也断啦。”
“胡说些什么,这里还有女眷。”
那人捂住了嘴,目光落在徐清欢身上,乡野中人第一次见到如此美貌的女子,他忍不住多瞧了两眼,可立即就感觉到有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立即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