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次他明知有人对王允之案势在必得,他不必去与人争锋,只要去查看王允审理过的所有案子。
将那些案子按照时间和地点整理清楚,其中的疑点也一一列举就足够了,等到王允被送入大牢之后,他做的事也就变得更有意义。
查出案子疑点,他并没有继续将案子查下去,只是将案宗递给刑部,因为重查旧案是刑部之责,他虽有老师举荐不过白衣,绝不能越俎代庖。
刑部接下来调阅案宗时会发现十分方便,自然也就清楚他的付出。
王允是大周的清官,受百姓拥护,此案对于吏部、刑部都有失察之责,只有在短时间将王允之事处理的利落、干净,才能堵住悠悠众口,也只有趁着这个机会才能查明王允办过的所有冤案,他做的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无论何时都能摆在人前。
可不知为什么,他脑海里时常浮现出徐大小姐颇有深意的目光。
李煦看向周玥:“你先回去歇着吧。”
周玥一怔,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点头离开。
李煦推开李家的大门。
父亲新置办下来的小院子,院落不大,但是也算应有尽有,父亲的意思很明显,让他在京中为官时住在此处,有个落脚的宅子,自然还要说为他一门亲事。
可他现在并没有思量过这些。
“回来了。”李长琰从后院走出来。
李煦上前行礼:“父亲还没歇着。”
“没有,”李长琰笑道,“我去看看后院还要添置些什么。”
“父亲不用这样劳累,”李煦道,“差不多就好了,就算我顺利入仕,也不会在京中时间太长。”
“这是什么话,”李长琰沉下脸,“苏大人好不容易才找了个机会将你举荐去吏部,你不好好把握机会,却想着离开是什么道理?有一个好前程,将来才能在人前抬头。”
李煦望着父亲眼中那升腾而起的情绪:“父亲是遇见什么事了吗?”
他进京之后,只在父亲面前提起了王允的案子,就连父亲如何遇见徐长廷的事都没有细谈。
李长琰想了想长叹口气:“我们去书房说吧。”
父子两个在书房坐下,李长琰抬起头:“你说,在凤翔就与安义侯府的徐大小姐有往来,那我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
李煦神情自然,仿佛徐大小姐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能牵动他心绪的人。
李长琰看到儿子这般,心中稍安,口气也就不如方才严肃:“你与那徐清欢可有私情?”
李煦淡淡地道:“没有。”
李长琰接着道:“你可对她有过什么举动?”
这里的举动指的是什么,李煦自然明白:“徐大小姐是很聪明,但是儿子不曾对她动心。”
李长琰点点头,仿佛已经将最坏的事排除在外:“那你可有得罪她?”
李煦接着道:“我们不过就是就案情说过几句话,没有交情更谈不上得罪。”
李长琰的目光一变,神情也变得茫然:“那就奇怪了,为何我与她第一次见面,她就用剑来杀我。”
李煦听到这里不禁目光微变,虽然很快恢复如常,一双眼睛却已经比方才看起来更加幽深:“父亲所说当真?”
李长琰道:“我还骗你不成,那丫头像是与我有滔天之恨,当真是令人费解。”
李长琰将当日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道:“以后无论是查案,还是其他,你都不要与她有什么来往,我不想你与这种女子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