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归渊揽住绯蛾,半抱着推他往房间走:“现在太晚了,赶紧回去休息,万一明天起来头疼怎么办?”
翌日,趁钟归渊早起去练武,绯蛾把丫鬟都支走,偷偷摸进偏房。
然而无论怎么找都没找到绯蛾没见过的东西,昨晚看影子,管家应该带了很大一袋东西进来,而且给了钟归渊一个小样的东西。
绯蛾翻遍抽屉架子暗格,就是没找到。
“阿绯?”钟归渊站在门外疑惑地看着埋头找东西的绯蛾,“找什么呢?让下人给你找不就好了?”
绯蛾被吓得汗毛都起来了,慢慢将抽屉推回去:“绯蛾突然想起来以前有块玉佩,现在怎么都找不到了,王爷有见过吗?大概这样。”
带着疤痕的双手举起来描摹了一个圆形,外面再套一个圆形,像一枚玉环。
钟归渊面色如常地走进门握住绯蛾的手:“没有见过,很重要吗?本王让人去给你找找?”
“……不用了,不是什么重要东西。”绯蛾默默抽||回了手,站起身绕到钟归渊身边,“走吧,去吃早饭。”
后来绯蛾又去各个钟归渊会去的地方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只能不了了之。
天再冷一点的时候,钟归渊说可以出发了,去南海。
可惜这一趟还是没去成。
出发前一日,难得没有再下雪,钟归渊要去宫里跟小皇帝告假,说今年就不在皇城过了,让他好好把持宫宴。
小皇帝可高兴皇叔不在家,那就由得他玩了,而且过年时还可以休息好多天。
绯蛾见钟归渊去宫里了,忽地想起来快过年,那章鉴应该也快回来了,便问跟着他的那个小丫头章家小公子是不是回来了。
小丫头没那么多心思,直说:“是呀是呀,小公子上旬就回来了,听说老丞相还去接呢。”
大家都笑老丞相溺爱孩子,这么大个人,还总是放心不下。
知道章鉴已经回来,钟归渊又刚出门,绯蛾最少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去见章鉴,刚好丞相府离王府就三条街,只要出门的时候不被钟归渊撞上就行了。
绯蛾驾轻就熟地支开小丫头,摸到王府后门去,自己偷偷跑了出去。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想起来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外面不比王府,有高墙挡着,到了外面,简直是冷在骨头里来的。
绯蛾咬着牙跑去丞相府,太久没出来,过了两条街就不太认得路了,在路边问了个小贩:“小哥,丞相府怎么走啊?”
小贩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王妃,您别乱跑了,要是想去丞相府,跟王爷说一声不就好了?”
“……”绯蛾顿时无话可说,“你们……一直在外面候我吗?”
“王爷不也是怕您淘气自己跑出来吗?”小贩赶紧赔笑,“王爷已经出宫门了,要不您进茶楼里等等?”
绯蛾眼睛一转,忽然指着街头说:“我眼神不太好,你看那是王爷吗?”
小贩很天真地抬头去看:“诶哪呢?没见王爷呀?”
绯蛾赶紧趁这个时候流进茶楼旁边的小巷里,往没人的地方跑;他还没干什么呢,钟归渊就放了两条街的人在外面守他了,要是这回被抓回去,怕不是走动一下身后都得跟着一串人了?
出了小巷,到了另一条大街上,外面人来人往的,绯蛾不敢贸然出去,怕又被钟归渊的手下撞见。
等了一刻钟,绯蛾看见对面来了个乞丐,赶忙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