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半夜光景,没有任何灾祸与不幸发生,但梦做得很怪异,这让他大感不妙。
听见了屋里有动静,容修浅浅地睁了眼。
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他并没有理会走到床边的人,他迎面盯着幽暗的天花板上,那朵盛放的金属玫瑰栏杆。
这些天也太平静了……
“老大,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白翼站在床边,低头俯视着他。
又一次不请自来,敲没敲门不知道,容修仰躺在床上,并没有再看他第二眼。
为什么?因为那只成年泰迪精光着膀子,穿着四角裤,眼底黑眼圈明显,像被人糟蹋了似的让人不忍直视,嘴里还在小声咕哝着:“老大,人生商谈……”
容修:“……哦,说。”
白翼犹豫:“我想了一晚上,实在不行,我今晚不登台了吧?”
容修睁开眼睛:“什么,你要放弃?”
白翼:“如果这不是我的幻觉,就一定是我脑袋里叫做‘性别认知’的那根神经断掉了,连续三天了,我的床上竟然连一个女的也没有,然后就失眠了,睡不着,状态不好。”
容修眼光迷蒙地看向他:“登台和女人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的力量和灵感的源泉,”白翼无视了对方的审视,大剌剌地坐在床边,“怪不得这几天,我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以前店里每天都会来很多女粉丝啊,这三天是不是太安静了?你的女孩呢?这些天她们都去哪了?快三天了啊……三天!七十二小时,除了性别为‘大哥’的你、性别为‘秀吉’的冰灰,性别为‘崽子’的小宠、还有性别为‘机器’的幻幻,我已经三天没抱女人了,我有需求,性别:女。”
容修:“…………”
不知道为什么,依稀感觉到,白翼似乎故意在自己面前作出这个浪荡的样子。
因为姓唐的那人女人?
那晚白翼一晚上没回来,容修允许了,并没有问他为什么又违反门禁夜不归宿。
白翼怕自己为他担心?
什么叫欲盖弥彰,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把女人挂在嘴上,掩饰心中所想?
只希望他别陷进去才好。
容修翻了个身,失笑道:“还和刚出狱的那天一样,没一丁点进步?”
白翼盘坐在床边,唉声叹气地说:“你不懂这种感觉,和你们这群男人挤在天平的一端,嗖的一声,坠到十八层地狱的那种感觉。”
“十八层,还挺高的,”容修往床中央挪了挪,笑着看他,“那是粉身碎骨的感觉吧?和我在一起,让你有一种粉身碎骨的感觉?”
“抽什么风呢,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啊,我是说,”白翼哭笑不得,“我的世界失去了平衡,您能重视一下队内成员的心理健康吗老大?”
容修叹了口气,强忍着困乏,坐起身,和他一起靠在床头:“好吧,说说,哪不平衡了,天平另一端是什么?”
“天平另一端,当然是女人啊,半边天知道吗,女人,”白翼斜靠在床头,“像咱们这种单身汉乐队,连个女人也没有,来个女助理养养眼也行啊,我们需要姑娘啊,这就是阳盛阴衰的悲剧。”
容修板着脸,轻斥:“你这个单细胞的世界观里都有什么?音乐呢?贝斯呢?创作呢?嗯?难道你的世界就只有男人和女人?”
白翼噎了下:“也、也不是啊,搞不好还有小孩。”
容修:“……”
还没反应过来,白
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