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那样……”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我做错什么了啊!”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走霉运了。”顾俊认真道,很多时候疾病的降临,就是没有因果的,死亡的终结性……
他晃了晃头,凝神又道:“一曼,你很不幸,但这次不幸的并不只是你一个,表演行业内很多人都准备要做这个手术。”他把患者名单上的一些名字念出,都是些有头有面的人,“一曼,这是一场战争,我们要一起赢下来。”
谢一曼虽然仍在落泪,但没那么激动了,而是更大的茫然。
以及一种并非只是自己一人不幸的慰藉……只是自己一人不幸的话,那实在太过难受。
顾俊对此是有点了解的,并不是渴望别人的不幸,而是盼望有其他人能真正理解自己的痛苦。
如果那些苦难和折磨无人理解,自己得到的只是寂静孤独,还要心灵安宁,这太难太难做到……
他不要求谢一曼做到,也不要求幻象中的那个少女做到……
那个少女在望什么?是否就是这些曾经发生在她身上却无人过问的苦痛?看到别人也这样,她是否才感到了……自己的存在?现在的自己?曾经的自己?
这一瞬间,顾俊想过了很多,对“丽娅姬”的心情有了更多感触,也不知是对是错。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谢一曼,他尽力救。
“一曼,我听说我们天机局、以后的goa都准备设立一个新部门,专门负责向公众展示形象。”
顾俊并没有瞎说,这是真的,新部门类似于文工团,“天机局题材电影就是由这个部门负责拍摄的,导演、演员等各方面人才都招收。一曼,你只要活下来,就能加入这个。就算是面瘫,也有面瘫的表演路子,你知道北野武吧?面瘫了一样演得很成功。活下来是最重要的,活下来就有可能。”
“嗯。”吴时雨应声,“说得没错。”
“顾医生……”谢一曼哽咽道,他们两人的热情与关心,她又怎么会感受不到呢。
她知道他们是真的想救她,听了这些话,她对于未来的想象也并不是全然一片黑暗。
只是由自己做这种决定,真的做不了……
“我不懂医学,我也不懂异常力量这些……”谢一曼抓挠着脸哭道,“我相信你们吧,你帮我决定,你更懂。”
“好。”顾俊深吸一口气,现在的情况不做手术肯定是没机会的,他准备先给她做三叉神经,不行再面神经,“你好好准备一下,两小时后进行第一阶段手术,我们一定要消除掉你脸上的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