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空作为一个,在寺庙做了十多年和尚,修身养性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存在。
“太后娘娘,可以告诉我,你们要找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为什么你们要找他,他又为什么失踪?”
顾芳华和钟太后面面相觑,这才发现觉空一直住在山上,这两次也只是听说了只言片语,对于他来说的确很茫然。
不过,钟太后和顾芳华,都不是最好解说的人选,最适合的是顾世年。
所以,当钟太后她们避开之后,顾世年开始从冠文侯府开始讲。说他驸马姓顾名滇,从小出类拔萃,说他和琉玥公主伉俪情深,说他奉皇命巡查江南,直说到他在瓶山遇上山洪暴发,从此无影无踪、人间蒸发。
觉空听得很认真,半晌后问道“那琉玥公主呢?明珠公主就是琉玥公主和顾驸马的女儿?”
顾世年沉重的点点头“驸马出事的消息传回京城,公主悲恸之下动了胎气。我祖父亲自来江南,搜寻了三个月未果,琉玥公主艰难保胎,可惜生下明珠后,也撒手人寰。太后娘娘痛失爱女,就把明珠接进宫,后来封为公主。”
觉空大师垂下眼睑,一只手不由自主摸向心口。
他只觉得心中似乎有人在用什么,一块块剜着肉,痛彻心底却无法描述。
他会是他们口中的顾滇吗?
觉空不知道,他忍住心痛,挣扎着合十行礼道“多谢施主,让贫僧想想。”
“大师先休息一下,别着急,慢慢想。”
顾世年关上房门走出来,顾芳华已经在外面翘首以盼了。
“二哥,他有没有想起什么来?”
“明珠,神医刚施了针,哪有这么快。走,我们去太后娘娘那边,说说笔迹的事。”
顾世年带着顾芳华,求见钟太后。
钟太后刚回院子坐好,还捧着参茶在回忆脑海中的顾滇,就看见顾芳华她们快步走进来。
“明珠,怎么了?”
“外祖母,您把觉空大师的誊抄的经书拿出来,我们来对一对笔迹。”
钟太后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让冬春照做。
顾世年很快将觉空,先前写的纸拿出来,推到钟太后面前“太后请看,这是我用大伯父的笔迹,随意写的两句诗。另一个是大师写的,您看是不是很像?”
钟太后仔细看过,点头道“你要不说,我还真以为是一个人写的。仔细一看,这个刚开始笔锋还有点青涩,不过笔力还要雄厚些。”
“对,太后。您看,这是我惯用的笔迹,大师写来却全然不同。他一定是大伯父,才能写出一模一样的字。”
顾世年难掩兴奋,要是能找到大伯父,祖父和父亲一定会高兴坏了。
钟太后的眼睛,快速在经书和宣纸上来回看过,蹙眉道“为什么他誊抄经书的笔迹,不用这种惯常的,而要用这种?”
“外祖母的意思是,大师既然失去了记忆,那如果写字,脑海里潜意识的就该用最熟悉的笔迹。怎么会用这种自创的字体,不合常理,是吗?”
顾芳华的话,说到钟太后心坎上,颔首道“是,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草率判定。不然你祖父知道了,大悲大喜容易伤身。”
“知道了,二哥,你看这经书的字,像什么?”
顾世年看了看,试着写了一下,疑惑道“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是大师所写,我有点怀疑是两人同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