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爹的,就得表示表示。
以前表示是给零花钱。
眼下虽然也能掏钱,但是不实用,人生地不熟的不敢让孩子乱走,那就?
“等我盖完大棚的,辣椒种子种上,就去给你买头大奶牛。我都打听好了,说是过了奉天城,再往前走个几十里路,有一个庄子是盐碱地,那庄子里有好几家养奶牛。”
钱佩英赶紧拦着,“她要盖烤箱,祸害些面粉白糖烤了吃也就得了,你竟还真要买奶牛。上回就拦你,这怎么还咋劝不听真惦记上了。一头奶牛咱不是问了?得十三四两银钱。咱那空间里不是有奶粉和酸奶,白给的东西,爱喝喝那个。”
宋福生一副理所当然的的语气说,二十三四两也得买,得让孩子常年喝牛奶,咱俩也喝,一起补钙。
又指了指在呼呼大睡的钱米寿。
今个米寿可真是累坏了,让他姐姐给累的不轻。
“你看米寿那小细胳膊细腿,咱怎么也得让闺女长得白胖,给米寿喂成大高个。闺女能喝空间里的酸奶,米寿又喝不得。现在是我背他,等赶明我老了,米寿的个头身子骨必须得长到能背我的程度。到时候这小子要是不孝顺,我揍死他。再说闺女要是想吃热乎蛋糕,没牛奶咋做。”
“你就惯孩子吧。”
宋福生心想:我乐意。这叫千金散去还复来。小将军买蘑菇的银钱,蘑菇没给出去多少,他将自个家原来的银钱上交给了阿爷,三十两,所以那一百两银票还没动呢。不花钱,银票就是一张纸,花。花完再挣。
“这几天你再想想,闺女,你缺啥,到时候一起告诉我,我一趟给买回来。”
宋茯苓嘻嘻笑,将画好的烧砖土窑结构图递给宋福生,高兴道:“爹,等我两分钟,我再给二伯画张长凳长桌子,你明儿给他。我发现他可笨了,还要给食堂做单独木凳桌子,其实四个腿一支,做个长凳多省时间。”
宋福生用手弹了弹纸张,也一脸喜滋滋冲钱佩英显摆道:“你看看咱闺女多厉害,啥都会画,你看画的多清楚,拿根铅笔都能画的和真的似的。”
钱佩英心里无奈地想,是啊,宋茯苓小时候,你花了多少钱给她送去学画画你忘了?不止画画,还有弹琴。
后来茯苓画画只给拿回一张少儿组奖状,再之后就不学了,说没意思。
弹琴就更是了,不考级,说辛苦,老宋就很没正溜地说,辛苦就不学了,这些又不是考大学,陶冶情操的玩意学那么累犯不上,别给脑子使坏了。
第二天早上,宋福生拿着宋茯苓画的烧土砖细节图,去指挥大伙盖窑。
一个时辰后,忽然传来一帮小娃子们的起哄嘲笑声。
大人们太笨了,土窑塌了,太好玩了,哈哈哈。
没一会儿,小娃子笑不出来了,“啥?胖丫姐姐,俺们要做20个吹风筒?”
宋金宝:姐,我怎么就成了干活主力?我并没有完全看懂啊。
钱米寿:姐姐,我倒是看懂了,可这不是你的活吗?20个,我们连做带烧好,会不会一直忙到外面入大冬?会不会每天都蹲到腿软?
“那你们想不想吃面包吧,甜甜软软的面包?你们都没见过吧?米寿,别说你吃过,不可能,你吃的那都是蒸的,我的是烤的。”
宋金宝撸胳膊挽袖子:为吃面包,干。
宋茯苓也并没有完全撇开手,毕竟弟弟妹妹太小,她负责偶尔做技术指导,然后就开始归拢属于她自个的破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