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妹子急忙使眼色,让妹子接过点灯的活。
他得去将马安顿好。
本来以为少爷打个转就走,看这样,却是想呆会儿。
陆畔静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壶茶。
眼神随着顺子和宝珠一一燃起的灯盏,观察各处。
“移动暖气”推过来,陆畔用手试了试温度。
感觉身后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拿过来一瞧,是个靠垫。
比照府里常用的靠垫要软、要大。
桌面摆放的,那原本应该是小药瓶吧,但里面插的是一朵花。
拿出来一看,竟是假花。
用布做的,倒是很手巧。
陆畔环视一圈,发现每桌都有,每朵花颜色各不同。
“少爷,您口干了吧,喝茶,”顺子给陆畔倒茶,一看还是奶茶。咽了咽吐沫,其实他才渴了呢。
陆畔抿了一口,心想:差强人意,不及某人。
站起身,指了指茶壶。
顺子立即猫腰点头带笑容。
少爷一天也没给他啥好脸色,竟看出来他口渴,让他也喝水。
果然,少爷的心里有他。
陆畔望着原本大敞四开的二楼,眼下已经隔成两片区域。
中间隔断,是用瓷器和书籍穿插着摆放。
正要拿起书籍,看看是关于哪方面的,喝了半壶奶茶的顺子,从厕所出来道:“少爷,您瞧,这茅房可比神机营的强多了。”
陆畔此时很想反问自己:
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竟将顺子放在了身边。
瞧那一脸的没见识样,怎么瞧怎么不像是他的人。
顺子委屈:不是他大惊小怪,是她们竟用大花瓶当尿壶,青瓷海碗当洗手池子。
顺子嘀咕着,问才上楼的大德子,指了指茅房:“是谁的主意?”
大德子瞅了眼妹子,经提醒,“应是宋姑娘吧。”
“少爷,您听听,宋姑娘多败家。”
顺子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不是一惊一乍没见识。
是十分纳闷一个农家女,行,不完全算农家女。
咱尚算宋福生家里以前也富足,那也不应该,对吧?
是怎么想的,怎么舍得、怎敢,用那么贵的大花瓶当尿壶的。
他顺子爷什么东西没见过,可他都拿好东西当好东西呀。
一个撒尿的,嗳呦。
得,也算是明白了,难怪三小姐能和茯苓糕合作,将这小楼拾掇的,你瞅瞅只这灯就有多少盏,也不嫌麻烦。
俩人倒是一对儿,不拿好东西当好东西的人。
可让他疑惑的还是那句话:三小姐是谁,是国公府的姑娘。宋茯苓又是谁。
就在这时,陆畔忽然问宝珠:“宋姑娘,她,常来吗。”
“恩?”
顺子也立马极快地眨巴眨巴眼睛。
妈呀,怎么心口莫名的有点跳,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不对。
顺子顾不上分析那种让他心跳的感觉,冲宝珠挤了下眼。
个大傻妮子,少爷在问你话呢,你恩是什么反应。
“回少爷,不常来。不,是只来过两次。还是在开业前和开业当日。”
“那她……”陆畔迟疑了下。
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