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再是宋福生下命令让各户认领,而是村里各户见到牛就拍巴掌欢迎,后来还纷纷争抢了起来。
给送牛的那些人都看笑了。
“我家那牛棚子,你瞅瞅大不大。”
“大没用,我家是新盖的,草垫子我都给它铺新鲜的。”
“你们几家有棚子没用,我家有七个丫头,能给牛伺候的饱饱的,决不会让牛饥一顿饱一顿。”
气的任族长拍着村口桌子说:“丢不丢人,干脆还按照上回那么分。”
任族长抬眼看向任公信的二儿媳。
和任公信很不对付,态度也就不咋好:“你咋还要认领牛?你家那两头不够使啊,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家又不缺那点儿银钱。”
“族长爷,给我记下吧,我忙的过来。我和娃做奶豆腐时就想着,多做一块,娃他爹或许在我不晓得的地方就能分到一块,不会饿着。”
任族长没想到是这个理由,抬眼看向马老太。
马老太对他微微一点头,任族长这才将一个木牌放在桌边,“那也要量力而行,就领一头吧。”
“谢谢族长爷,谢谢队长。”
可见,这次奶牛进村,任族长和马老太组成了cp,宋福生和宋茯苓就没掺和。
以前,宋茯苓要负责记录的,现在是任族长在记。
宋茯苓在山里,正忙着和几位“助理”研究地雷。
她的助理是她自个选的。
宋富贵的二儿子二蔫吧当选。
为啥是他,也没见过胖丫与他说过话啊,连宋富贵都纳闷。
宋茯苓的理由是:二蔫吧对数字很敏感。
宋富贵疑惑:“是吗?”当爹的竟不知。
是。
小蔫吧打算盘亏比同龄孩子强,像很喜欢这个似的,问过小蔫吧,你怎么越打越好呢,娃说:“二哥私下教过。”
问总管大先生牛掌柜,牛掌柜说:“没教多少,拢共也没教多久,忙啊。但是那一阵,二蔫吧表现的确实比小蔫吧还有悟性。”
所以宋茯苓打算给二蔫吧放身边带一带。
第二位助理是宋阿爷家的其中一位曾孙,年纪和大郎高铁头他们一般大了,平时也是和这些哥哥们一起玩。就是那位说话有些磕巴的,小名叫水田。
那为啥又选中了你水田哥,你与他说的话更是少的可怜。
宋茯苓的理由是:或许嘴磕巴,心里就很有数吧,这位水田哥心很细。
选完了助理,宋茯苓就在山里临时搭的窝棚里忙开了。
宋福生有特意观察过这仨孩子。
闺女带一哥带一半大小弟弟,仨人配合的竟然很默契。
闺女负责将硝、磺、木炭含量不同的试验雷,分别记录。
炸一个没成,换下一个。
哪个成功了且威力很猛计录好,在这颗雷之前的配比下,或硝或是磺多往雷里装一些,上下调动。
二蔫吧才十一二岁,忙起来更是认真,一手算盘,一边眼睛盯着六个十六两的老秤,各个秤上放着硝、磺、木炭粉。
耳边还要听着闺女口令,随时往秤上加一点儿减一点儿。
阿爷家的那个磕巴水田,是负责用小石磨研磨、装雷,小心安引线。那手一点也不抖。
可比他曾经哆嗦乱颤往石头里装强太多了。
山坳坳,九族全体壮劳力在一边守着辣椒地,一边坐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