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将这些想法都告诉了朕。
过于正直。
其他将领,不会。
他们能寻到圆滑的途径“抗命。”
新皇、曾经的燕王:
在定海将军还没有学会那一套圆滑的抗旨前,朕要护好定海将军。
朕希望定海将军不再对各部失望。
有一天,别像那些老将一样,即便也这么想过,却不会对朕讲。
另外,陆畔也不知,当他写的折子被皇上给了祖父时,祖父一目十行,第一反应是对他都无语了。
孙儿太过方正。
你看看这折子最后,别看遣词造句挺工整,但那意思你当谁看不出来吗?
孙儿就差明说:你们还打不打?你们不打我打,我打不是因为我傻,是黎民百姓再受不得兴兵之苦,定要一鼓作气,一定要给他们灭掉再回家,给我派兵,水兵。
陆畔的祖父看完都冒汗了。
倒是皇上从开打那一日就没笑过,这次却少有的笑了,收敛笑容就连续下旨,朝会时,更是愤怒到将折子扔在了大臣面前。两位尚书跪地。
那日朝会,大臣们更是能感觉出来,皇上一脸:
你们都是白拿俸禄的。
你们这些白吃饭的,还瞅什么哪:派兵!
但此时定海将军啥也不知道。
他就是想写,就是要问责,就是要直抒心理,那是来自于他灵魂的呐喊,然后派人快马加鞭送了出去。
等几位军师知道时,他都已经返回大帐了。
几位军师面面相觑,摸鼻子的摸鼻子,望天叹气的叹气。
说句不恰当的,咱家定海将军出身太过根红苗正,不是那些野路子将军一路看人脸色攀爬上来的,就有时吧,太有资本了,就有点小任性。
宋福生也不知道啊。
他大字型躺在陆畔的行军塌上正呼呼大睡,盖人家被。
再没有多余的皮毯了。
陆畔小心的将宋福生的胳膊腿收了收,放轻动作贴边躺下。
躺下后,他侧眸看向张嘴打呼噜的宋福生,这种感觉很陌生。
他从来没有和人睡在一起过。
不敢乱动,怕不小心碰到宋福生的胳膊。
再给碰醒,到时大眼瞪小眼,他怎么说啊。
就这么僵着身体,盖着毯子一角,陆畔闭眼前,脑中是第一次上战场,他在父亲的帐前大半夜踢沙子踢石子。
也以为宋福生这么大的呼噜声,自个会睡不着呢。
却没想到不仅睡的熟,而且还放松警惕了……
宋福生是让尿憋醒的,都给他睡冒汗了。
一睁眼被吓一跳。
啊,对,是他占了别人睡觉的地方。
他就说嘛,怎么热乎乎的。
陆畔这小子是贴着他睡的,难怪人说,傻小子火力旺,跟火炉子似的。
宋福生掀开毯子下塌,没找到自个的鞋。
瞅了眼陆畔,探头瞧了瞧陆畔那面有没有鞋,啊,有。
那放在这面的新鞋就是给他准备的呗?
宋福生才站起身就疼的呲牙:握草,我的脚底板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袭击了我的脚。
也不敢整出大动静,还着急,憋的不行,一瘸一拐的穿着新鞋,用脚尖踩地,一路芭蕾姿势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