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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对他 改观

    宋福生脸上随着说,也慢慢带了笑,像是又看到了在海边在陆畔身边的那段日子。

    “我不是随他们打了一仗吗?那小子骑术、射箭,火硝,武艺没见着,反正挺厉害,拿着那火硝,”宋福生用手比枪,对准米寿的脑门:

    “biu一声,对面敌军将领的帽子就掉了,那个将军帽子都是有盔缨的,就给射掉了,敌军将领当场就吓尿,噗通跪地,咱们这面士气就大涨啊,嗷嗷的拿着盾牌就往上冲。”

    钱佩英和宋茯苓对视一眼。

    这里的火硝可和现代的不一样,没有瞄准镜之类的,可见陆畔的枪法。

    “接着呢,接着呢姑父,”米寿兴奋的小脸都红了,握着拳头。

    “接着你小将军哥哥更厉害,骑术出神入化,眨眼间就消失在你姑父我眼中了,等我再一抬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眯眼一瞧,他已经冲进乱战的敌军中,一箭将敌军大旗射掉。”

    “哇,哇哇。”

    宋茯苓也憋不住笑了下。

    “过吊桥,陆畔背我过去的。”

    钱佩英心又热了下,但嘴上却问:“你让人背干啥呀,不是没受伤?”

    宋福生告诉妻女,我也不想让人背啊,可那吊桥和咱们想象中不一样,暗示和现代很不同。

    “板子之间有空隙,下面全是山涧,那天还下雨,雾茫茫的,板子滑。你知道陆畔的战马咋过去的?抬过去的。

    我们带去的骡子牛上吊桥前宰杀,血喝了,肉放身上背着吃。

    而且真有人踩秃噜,多亏互相身上都绑着绳,即便拽掉了一个人,桥上还有好些连着兵,再给往上拽。

    富贵他们全是陆畔身上武艺高强的亲卫兵背着。

    我最初还以为自个没事,我又不恐高,但我一看有人掉下去了,这腿肚子就开始转筋。”

    听的钱佩英直啧啧,震惊,“然后你才找的陆畔?”

    “我找啥呀,不用找,他一直让我在他跟前。那孩子拽起我就背呗,跟扛麻袋似的一甩,我都没反应过来,趴背上了才反应过来,估计他看出我害怕了。”

    所以,是不是挺心细?

    宋福生转头对米寿道:

    “你小将军哥哥打胜仗,可不是上去就打,经常只睡一个时辰,分析敌军将领性格,这叫因人而异,还要分析路线,天气,老多了。一场仗,能不能赢,取决于很多方面。”

    “而你小将军哥哥最心细的是,他做事仔细,用仔细换得军心。”

    “在与伤兵们分开前,他一个将军,能说出有多少人战死不奇怪。

    但是竟也能准确的说出,有多少断胳膊断腿再也不能重回战场的人数。

    准确的说出,这次被运回去的伤兵,有多少回去治好后,还能重返战场。

    对那些不能再回来接着当兵的,他说,陆家军不会忘。

    对那些将来还能回来的,他说,都回去好好养病,养好,他在这里等着他们。”

    那一幕,宋福生此时再回想,仍然感触很深。万军面前,天乌云密布,马上就要分开走了,陆畔忽然就讲了这些话。

    钱佩英听完,只觉那孩子得多不容易,尤其是还在前线打呢,才十八呀。你看看家里这些人回来,像老宋他们都挺大岁数了,那还又喊又吵吵做恶梦的,后遗症多重。

    宋茯苓早就放下筷子,她在想象老爸描述的那一幕。

    第一次,陆畔这个人的形象,在她脑海中是丰满的。

    战场上,少年将军,头上盔缨飘飞。

    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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