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我的手艺吧,就是瞎弄,也不知能不能糊弄住你们的嘴。”
宋富贵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可不是瞎弄。
来之前头两天,特意在家里灶房蹲着学过。
他个大老爷们以前也没怎么做过饭,不现学咋整。
偷学钱佩英的手艺,围着钱佩英身前身后转,还被阿爷给拧了耳朵。
阿爷说他作风不检点,总盯着钱佩英的手邪笑。
冤枉啊,一直就这样笑啊,阿爷,你还不如说我和李秀呢,钱佩英?你敢冤枉我,我都不敢想。
这不嘛,学成两手,富贵今儿给宋福生他们几个做的是五花肉炖菜。
舀一勺凝住的荤油下锅。
油开了,几片五花肉下锅煎炒,下撕好的白菜炒出水,再将切好的豆腐块下锅,加点盐,撒些辣椒面放豆腐上添汤咕嘟,眨眼就咕嘟冒泡,冒泡时再撒点葱花。
就这菜,宋福生掀开锅盖见着后,觉得自个能一气吃好几碗大米饭。
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宋福生一边大口嚼饭,一边说大郎他们几个,“慢些吃,慢些,噎的直打嗝,我离这么远都听见了。”
其实是心里着急。
你们吃那么快,一会儿菜没了,他吃啥?
要是没有你们几个,早就进空间吃了,何苦挨饿。
回应他的咀嚼声,小子们已经跟三叔混皮实了,谁抢着算谁的。
半锅米饭,半锅菜,连用大锅焖饭焖出来的米锅巴也没有剩下,这几个人全吃了。
宋富贵是早在之前这几人回来前就吃完了,就是没舍得吃菜,可怜巴巴舀了一勺汤泡些饭吃的,将菜留给了宋福生他们。
“放那吧,我收拾,快进屋躺着,”富贵端着一盆洗完的衣裳进屋,急忙说道。
可不敢让洗碗刷锅。
因为阿爷在家有嘱咐过:
富贵啊,让你去,不是进城瞧热闹的,福生他们累脑子,比干重活还累。你要让他们到家后,啥活也不用干,是事不用伸手。你要是不中用,就趁早回来换别人去。
富贵当时下保证:“我中用,我中用。”
所以咋能让干活呢。
等他将衣裳晾上的,他洗碗。
宋福生也就没客气,让铁头他们帮宋富贵拎拎水,烧烧灶,他进屋先去炕上躺着了。
进了屋,一摸腰下的炕,热乎乎的。
不得不说,家里提前有人烧炕就是不一样。
在这古代,供暖方面太遭罪。
不是集体供暖,也没有暖气空调。
他买这房子还大。
空了一天的大屋子,下班回来,摸哪哪冰凉。
等到将用的水从井里压出来填满缸,烧炉子做饭,饭都吃完了,屋里也没有太多热乎气,还没彻底烧起来呢,炕只是温的。
然后借着温乎气睡觉。
不早睡也不醒,这里早晨上班早,仓场衙离城里还特别远。早上起来还得做饭呢。
外面,宋富贵也在打听:“铁头,我怎么瞧着那几个房门都关着呢,不让打开呀?”以为是宋福生不让呢,人家的房子,要是不允许,他别乱窜。
“富贵叔,不是我三叔不让,是屋子太大,将门都关紧,热气不就只能进我们睡觉那屋了吗?全敞开门,热气该散了。”
“你们几个一直挤在一铺炕上?”
“啊,睡一起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