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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多钟才睡醒,她都错过了晚上饭。

    换上了裙子衣裳,正坐在沙发上吃螃蟹,奶奶给单独现蒸的的端了过来。

    听到门响,宋茯苓抬眼瞅了瞅,还挺纳闷:陆珉瑞和她爸真有话聊,那俩人聊到这么晚才溜达回来。

    “唔,你们还吃不吃点儿?”

    宋福生刚要说女儿,端回你屋吃去,家里有客呢。

    陆畔就进了客厅,拿起茶几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说:“我吃。”

    钱佩英用围裙擦着手走了过来,探身子看眼客厅里的陆畔和茯苓,又看眼宋福生,小声问道:“你站这里,在偷摸瞅啥呢。”

    宋福生抿了口茶水。

    那俩孩子都挺大岁数了,怎么都不知注意些影响。竟然一个给扒膏蟹,一个就坐那里等现成的小嘴不停吃。

    什么时候这么熟悉的?

    钱佩英:你问谁呢,我哪里知晓。

    钱佩英一把抓住老宋:“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问问。”宋福生觉得这一幕莫名刺眼睛,他要去给打个岔,让那俩孩子各回各屋。

    就在宋福生站在茯苓和陆畔坐的沙发中间,正要说“夜深了”,外面阿爷喊道:“福生啊,没睡吧?快起来,家大门口来人找陆将军。”

    对于宋九族来讲,这也太突然了吧,陆畔说走就走。

    不是说明日再玩一天,明晚再回城吗?

    陆畔穿戴整齐,早已一目十行看完传来的上谕。规劝闵王投靠朝廷的两名官员被杀,战争随时一触即发。

    他坐在马上,先看了眼大伙。

    在这里小住,很难得,很自在。

    而此时,连陆畔自己也不晓得,下一次再端这个大家庭的饭碗,竟然要两年后才有机会。

    他与人群中的宋福生对视:叔,我可能不会再考下去了,我的科举之路,就此结束。

    身下的马,或许也感受到了陆畔浓浓的不舍,不安的动了动。

    陆畔拽了拽缰绳,让自己坐在马上能正好看向茯苓。

    他握了下偷藏发带的左手腕。

    茯苓,在这里的一天一夜,我总是笑。

    其实,我心里,远比你看到的还要开心。

    茯苓,我可能又要上战场了。

    这回再上战场,我不孤单,因为终于有了我和你之间的回忆。

    茯苓,我归来那日,就是向你提亲之时。

    宋茯苓毫不回避地回望坐在马上的陆畔,她在心里想的是:有点后悔了,如果知晓他会走的这么急,她刚才一定不会睡懒觉,会再和他多说说话的。

    “驾。”

    陆畔带着一众人,消失在宋九族家的大门口,消失于任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