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我刚不是说了嘛?您是要听旨的。就连我们尚书大人也是不知晓的,您的官职将由圣上亲自定夺。不要多想,速速去出恭,换官服,打理一番才是最稳妥的。”
唉,他都快要成婆子了。
宋福生大概是看出了对方的无奈,这才没有再多问,接过官服去了指定地点换衣。
换的他这个闹心。
太被动。
媳妇闺女啊,我要去修书了。
小左子跪在地上给宋福生换衣。
他师父小全子已经调头去通知钱佩英她们了。
小左子左右瞧瞧,没人,这才问道:“先生,怎么瞧您不乐呵?”
宋福生拉着脸,系着脖颈处的扣子:“我不乐呵了吗?没有吧。”
就在这时,宋福生隐约听到林守阳的声音。
林守阳正在帮丁坚问道:“探花服,就给穿这么一会儿啊?”丁坚也问,“这就要换掉?”
没错,换掉,马上。
换掉前,请去听你们都被分到哪个部门然后领官服,你们这些人可不用等圣意,已经安排好了。
那些进士们回来了。
“小桌子,快,帮我穿好,”宋福生着急出去寻杨明远。
小左子:“……”先生,小的不叫小桌子,您都叫错过两次了。
——
“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回事。”
杨明远第一反应看宋福生官服,“恩师,这是正六品?”眼里迸发出惊喜。
宋福生一边帮忙递给杨明远翰林院从六品的官服,一边拧眉道:“先别说没用的,我在问你是怎么回事。”
杨明远一副他也不太清楚的状况。
但也算言简意赅。
状元帽子向旁边一扔,忙着换官服又实话实说挑重点道:
“恩师,此次殿试的试卷就是您的答卷。
问我们有何补充的,对这份答卷有何看法。
学生一看就激动了,就将您平日里说与我的话都答了上去。
那时候学生就想,大不了同进士。
同进士虽不好,但学生要向人表明,学生就是赞同您的看法。
那时候也是怕给您惹祸,没有直言此答卷者就是口中恩师,用了另一个恩师的名义讲述,然后学生由此得了什么启发。
想着回头万一要是被训责……”
杨明远那时候想着,要是万一被训责,低分低到不能再低,他就说自己瞎编的,回头也不会认宋叔为师。不过,他还是那句话,宋叔在他心里是恩师。
却万万也没想到,自己成了状元。
成了状元那一瞬,他就知晓,原来皇上很欣赏宋叔的观点。
也是由于确定了一点,当那名内官问他师承何人,才敢坦坦荡荡道出宋叔的名讳,再不藏藏掖掖。
他要告诉所有人,那份试卷的答题者是宋叔的想法,那份状元答卷的想法也是源自宋叔。
宋叔未说完的话,未出现在大殿应试,但两份答卷,合成一份。
杨明远穿了一半衣服激动的拽住宋福生:“恩师,您看明白没有?连学生这样的都成了状元,就可见皇上他对您!”
宋福生急忙用手捂住杨明远的嘴,堵住杨明远要说选拔时一定是出了岔头的话。
这里隔墙有耳,小点声。
同时眼神复杂和杨明远对望,在心里摇头,还是太过年轻。
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