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各种人、各种势力,一边眼热邵毅的捡钱行为,一边在暗自筹谋,怎样能够进入这个势必会肥的流油的机构,或者把自己一系的人派进去,好歹也得捞点油水。
另一方面,若是依照朝廷办事的惯例,拖拉着,乌金石矿业机构迟迟构建不到位,乌金石的开采和巨大收益就是邵毅的。
那是白花花的银子,这怎么能让大家看得下去?
原本已经习惯了办事拖沓的官员们,在这种情况下很是积极主动,都憋了一股劲,力争暗暗使劲儿,计划用史上最快速度,把这个机构搭建起来。
哼哼!无法解决路途阻碍,就算邵毅能把乌金石挖出来,也运不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朝廷来接管。
到时候朝廷任命的官员来了,说不定接管的不止采矿,还有开采出来的、堆积成山的乌金石呢。
曾经凶名在外的京城第一纨绔邵毅,归于朝廷制度体系已经两年有余,虽然还有些余威,但终究是有了约束。
这时,明知道工部和户部办理手续的官员很敷衍、很嫉妒,也很幸灾乐祸的希望他开采乌金石不顺畅,可也只能耐着性子,用了一天时间,把所有事情办妥。
从兵部出来,看了看天色不早,一边让人给夏梓堂传话去清韵斋窑场汇合,一边回自家府里,找了管家莫洪,一同前往窑场。
窑场大门远远在望,邵毅便看到夏梓堂骑着马,和倚风两人从街道另一边过来。
夏梓堂也早早就看见了邵毅,想起昨天父兄对邵毅的态度,还有夏梓希对他说的那番话,那叫一个百感交集:这小子,居然真的要成为他的妹婿了,以后真和这小子是一家人了。
世事无常啊……夏梓堂怅然望天。
再看他身后,居然还另外带着人,不止修远一个。
他倒是没太在意这些,抖了抖马缰绳,和邵毅汇合一处,首先问道:“事情办得怎样了?”听到邵毅传话,他估摸着邵毅这么急的来窑场,怕是乌金石矿开采有些问题。
邵毅一脸郁闷,毫不掩饰的发着牢骚:“办是办下来了,卖地的银票和临时开采授权都拿到,运输文书也给了,却是没许诺什么。估计也就是任由咱们的人在东溪折腾,朝廷一定不会派人维护当地和路途秩序,这几份文书的用处不会太大。”
牢骚完了,还骂了一句:“朝廷那帮混蛋,估计都是瞧着我运气好,眼红的不行,专等着看我笑话呢。”
饶是夏梓堂性格直爽,听见邵毅用如常音量说出这种话,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
邵毅后方,莫洪大约也是听着这话不叫回事,轻咳了一声。
邵毅闻听,虽然面上神色依然不忿,倒也不再继续大放厥词,转而对夏梓堂介绍道:“这是莫叔,我家里上上下下都是莫叔管着的。”
姓莫?邵家都是他管的?夏梓堂听着介绍,心下立时一凛。
邵毅的护卫有多么强悍,全京城的贵族世家都有领略,而邵家护卫的头领就是姓莫,叫做莫洪的。
只看邵毅的态度和他对这人的称呼,这人就是莫洪没错了。
再定睛看过去,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袭青袍、腰间扎着宽宽的腰带,脚上青布靴。中等身材,偏瘦,看起来样貌寻常,神色气势也很一般。
不注意的话,一眼扫过去,这也就是很平常的一个人。
就是这么一个样样都很平常的人,夏梓堂却不敢怠慢。
能在遍地权贵的京城和满怀恶意的襄亲王妃虎视眈眈之下,护着一对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