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夏挑眉,“不是被你骂走了吗?”
林近冬脸一红,嘴犟:“我这么聪明的学生去哪儿找?我哥这么大方的家长更没地儿找。她不干喝西北风去啊?”
林广夏面露诧异,显然能从林近冬嘴里听见一句人话实在难得。
“看什么看?夸你呢!”他怒道,站起来准备回房。
那死女人给他布置了几十张卷子, 鬼知道他得写到什么时候去。
“陈老师什么时候来?”林广夏问。
“不知道。”他甩上门, 声音从门内传过来, “她说等她腿好了就来, 娇气死了。”
等林近冬把夭夭布置的卷子全部写完,他打电话问她腿好了没有,夭夭说差不多了, 明天上午就过来。
挂了电话,他跃咧开嘴傻乐半晌,福至心灵, 把做过的卷子全都拿出来仔仔细细又检查了一遍,力求拿到最好成绩, 让她刮目相看。
谁知天公不作美, 当天夜里开始下起暴雨来, 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还没停。
他骂了一句专和他作对的老天,不情不愿的拨通电话,让她等雨停了再过来。
夭夭看着窗外哗啦啦的大雨, 笑道:“我已经在路上了。”
林近冬一听,怒了,“草,你傻啊,这么大的雨,玩一天能死吗?”
天气不好,林广夏也决定逃一天懒,正坐在客厅里看杂志,就听见林近冬从屋里冲出来,拿着伞就要出门。
他叫住他,“干什么去?”
“接那个笨蛋,这么大的雨还要来。”他推开门,被林广夏拉回来。
林广夏道:“你在家等着,我开车去。”
他道:“我也去。”
他按住他,“烧点热水,把毛巾烘干,等着。”
接到林广夏的电话时,夭夭刚出门,他问了她的地点,让她找个地方躲雨,他一会儿就到。
夭夭点了一杯热咖啡,坐着等。
她竟然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
车停在路边林广夏冒雨跑进来,说雨天路滑,路上堵得厉害。
夭夭带了伞,回去的时候两人共撑一把伞,她身上没淋多少水,他倒是全湿透了。
坐进车里,夭夭说她知道一条小路,平时车很少,应该不会堵。
林近冬对这一块也不是很熟,按照夭夭的指示开车上了另外一条路。
这条路要从老城区穿过去,能节省三分之一路程,但却很少有人走,这是有原因的。
路窄拥挤不说,排水设备还不好,只要下大雨路上就成了汪洋大海,人车不通,而且还是单行道,没法掉头。
夭夭给他指这条路,用心可谓坏坏。
于是,不出夭夭预料的,大奔在路上熄火了。
林广夏试了两次打不着,水应该是淹到发动机了。
他一阵无语,转头去看夭夭,她也一脸崩溃,“我也不知道水竟然这么深。”
她可怜兮兮的看他,让人不忍心责备。
林广夏拍了拍她头顶,“没事,会开车吗?”
夭夭摇头。
“不会也不要紧,等会儿我下去推车,你坐过来,这个是油门,这个是刹车,等车动了,你慢慢踩油门,控制着方向盘不要歪,过了这一段就好了。”
他打开车门,一脚踩出去,水淹没了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