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三个月前特地怀上的。要不然太容易露馅。”
“这个孩子你肯定不会生下来吧。”他很笃定。
“当然,生下来谁养啊?我连自己都养不起。”
“流产多伤身体。”他叹了口气,道,“而且之后很长时间都不能工作了吧?”
女人点头,一脸惋惜,但惋惜的不是孩子,当然是损失的钱。
林广夏突然道:“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聊如何?你的任务应该全部完成了吧?”
女人看着他眼里温和却深不见底的微笑,突然想起那天他掐着自己脖子的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刚想拒绝,就听他接道:“一百万。”
她立刻改口,“好。”
夭夭坐进林近冬车里,不想说话,脑子里在回想和林广夏的谈话。
林近冬偷眼看她,只能看见女人白瓷一般的侧脸。
他一边开车,一边小心问道:“谈得不好吗?”
夭夭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和车,缓缓开口:“林广夏说,在家里的卧室找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监控上没找到可疑人员,应该是很早之前就装上的。”
她回头,专注的看着他,问:“你知道是谁装的吗?”
林近冬抿紧唇,没回答。
夭夭也不催他,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听到楼下,他才深吸口气,问:“你是在怀疑我吗?”
他自嘲的笑,“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这么卑鄙,对吗?”
夭夭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还有你哥哥说这都是陷害,是有人设置的陷阱,那个人是不是你?”
林近冬低着头盯着方向盘,道:“你都已经给定了罪了,还来问我有必要吗?”
夭夭:“我要听你自己的说。”
他抬头,眼里竟然带着委屈,“我说不是,你信吗?”
夭夭摇头,“我不信。”
“那你还来问我干什么?”他突然抬高声调,“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我就是这么卑鄙,我哥说的一点没错,我无药可救。”
夭夭胸前剧烈起伏,气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林近冬,你完全不必这么做。”
“你哥问我,我有没有爱过他,你知道我是怎么回答的吗?”
“我说:‘学长,我曾经喜欢过你。’。”
夭夭拉开车门,道:“你太让人失望了。”
林近冬愣了两秒钟,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抱住准备下车的夭夭,不顾她的反抗把她禁锢在怀里,不可思议问:“夭夭,夭夭,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是不是?是不是……”
来不及关车门,夭夭问:“你想的是什么?”
林近冬咽了一口唾沫,“你后来不喜欢我哥了,你后来……后来……”
他看了夭夭一眼,觉得她平静的眼神是在鼓励,“……后来喜欢……我,是不是?”
最后几个字小心翼翼的吐出来。
夭夭既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只软软的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
林近冬激动得手都在抖,他一直觉得,夭夭会喜欢他只是一种奢望,甚至连做梦想的都是他要对她好,慢慢让她喜欢他,都不敢想她已经喜欢他了。
现在,奢望成真了。
夭夭靠在他肩膀上,细细低语:“我也很坏,明明已经不喜欢阿夏了,却还是和他结婚。”
她看着他,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