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拳脚都落到她身上,夭夭咬牙忍着,没发出一声呻|吟,终于让她找准了机会,在那人的手臂上狠狠来了一刀。
李尧城挣脱他,拉着夭夭飞快的在玉米地里消失,直到这时候,那人才哑着嗓子叫人。
夭夭被李尧城拉着躲到一旁,她屏息靠在他怀里,听着那些人在他们身边一次次走过,最后还低声吵了起来。
夭夭越听越心惊,从他们的话中慢慢透露出一个可怕的真相——李父是做毒|品生意的,他想抢另一个毒|品团伙的生意,所以栽赃对方来自己地盘闹事,前段时间上门问罪。对方哪能受这样的气,直接派人过来准备给李家的独生子一个教训,好让李父知道到底谁说了算。
他们吵完了,有人问怎么办,找不到人总不能在这儿干等,毕竟这算李家的底盘,呆久了容易出意外。
夭夭正听着,突然觉得背后传来一阵濡湿,她伸手一摸,摸了满手的粘稠液体,凑到鼻端一闻,猛地回头,刚准备开口,就被李尧城捂住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些人商量来商量去都没个准信儿,背后的血越来越多,夭夭急出了一身汗,再加上天气炎热,玉米地里不通风,更是燥热难当,没一会儿身上的衣裳就湿透了,她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
度秒如年中,那些人终于决定先撤退再说,再磨蹭万一惊动了警方,那才叫吃不了兜着走。
等他们走完,夭夭立刻就要起来,被他一手按了回去。
“他们说不定没走。”他凑到她耳边,用气音说。
他呼出的热气中似乎还夹杂着血腥味,夭夭听得眼眶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又过了大约有十分钟,他的手才轻轻离开。
夭夭立刻回头,胡乱在他身上摸索,忙不迭问他伤到了哪儿?
李尧城按住她的手,没回答,反而转问她刚才有没有受伤。
夭夭怎么可能没受伤,她现在浑身火辣辣的疼,不仅是刚才缠斗的时候被踢了两脚,还有钻玉米地时被叶子划出来的伤痕,但她只是默默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说。
她摇头,不代表李尧城就信,他深呼口气,看到手机上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全都是李父打来的,进玉米地时他顺手把手机关静音,否则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把自己的定位给李父发过去,让他安排人来救自己,接着,对上夭夭欲言又止的眼神。
不等夭夭问出口,他就道:“把刚才听到的一切都忘了,知道吗?”
夭夭:“那些人说的是真的吗?爸真的……真的……”
“这件事你不要管,我来处理。”
“但是……我爸妈呢?他们知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他们?”夭夭又慌又急,声音都变调了。
“别怕,他们只要不知情就没事儿。”李尧城轻轻拥住她,一摸她浑身的热汗,撑着地站起来,道,“这里太热了,咱们先出去。”
两人互相搀扶着一步步走出玉米地,外面只剩下他们那辆翻到沟里的车,那些人早就消失不见了,好在车灯还亮着。
走到亮光出,李尧城看了夭夭一眼,心头立刻泛起细细细密密的隐痛,她身上□□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全都是道道红痕,腿上好几块青紫,是皮鞋踢出来的印。
李尧城敛目,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还能维持平静,夭夭不行,她一看到他红透的衬衫,强忍许久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你流了好多血……”她带着哭腔,手伸出,却不敢碰到他。
李尧城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