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被逼着洗了一百遍手的事。
他低头,十分理直气壮,“陛下机灵过人,臣只是担心陛下再耍花招,有备无患而已。请陛下勿怪。”
挣扎时一只脚伸了出来,光溜溜的停在冷气中,脚踝上系着一条黑色的脚链,上面缀着蓝色的宝石。
徐逸卿的目光就落在那条脚链上,一手悄悄握住自己的手腕。
他的手腕上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那时候陛下还小,从先帝的首饰盒里偷偷拿了一条双层手链,喜欢得不行,自己偷偷摸摸的把手链拆成两个,一条戴在自己脚上,另一条死活塞给了徐逸卿,并命令他不许取下来。
徐逸卿完全没有想到,陛下到现在还戴着。
夭夭被他不给面子的顶撞气得准备发火,结果眼珠一转就把火气压了回去,笑眯眯地问:“副君明知道我没穿衣服还拉着我说话,是不是嫉妒七七?这样好了,今天晚上等七七睡着之后,副君再来侍寝,怎么样?”
徐逸卿抿紧唇,躬身道:“恭送陛下。”
林净走过来,看着好友的背影,拍了拍他的肩膀。
除了他,谁都不知道,好友曾经喜欢过陛下的,只不过少年时期的那些朦胧脆弱的喜欢早已被陛下亲手碾碎,成了少年一生的耻辱。
徐逸卿抬起头来,看着厚重的天空和白茫茫的大雪,慢慢笑了一下。
林净没说什么,只不过他知道,明天他们二人站在雪地里等候陛下的消息又要传得到处都是了。
其实也无所谓,全世界都知道光耀的陛下有多么荒唐。
夭夭钻进毛毯里,只露了一张脸出来,笑吟吟道:“你猜徐逸卿现在是不是气得心脏疼?”
以前没有废除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制的时候,有不成文的规定,身份越低侍寝的顺序就越靠后,徐逸卿身为名正言顺的女王的未婚夫,竟然排在七七后面,这样心高气傲的某人怎么受得了。
七七笑看着夭夭,走过去把手插到毛毯里,抓住她戴链子的那只脚,柔声道:“陛下可以把那条链子摘下来了吧?”
夭夭笑嘻嘻的勾起他下巴,问:“我的小心肝,是不是吃醋了,嗯?”
七乖巧的点头,软软道:“我不喜欢别人身上和陛下戴同样的东西。”
在出来之前,他就问过,夭夭特意让他找出来这条链子戴上的。
她说:“徐逸卿这人最是自恋,看见我戴着这个,一定会认为我对他余情未了,这样他就不会逼我们太紧。”
七问,怎么才能让他看见。
夭夭答:“他这人还多疑谨慎,我不露面,他一定会检查,你抱紧点儿,我就可以顺势把脚伸出去了。”
夭夭伸出脚,七刚颤着手帮她把链子摘下来,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不等夭夭同意,徐逸卿就走了进来。
他的眼神凉凉的,看着夭夭道:“我有话要向陛下禀告。”
夭夭:“说吧。”
徐逸卿道:“只向陛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