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同苏葳蕤正是新婚,本就是蜜里调油一般,沈怀安一把将苏葳蕤抱进怀中,苏葳蕤吐气如兰,两人情不自禁竟然在这青天白日里亲热起来。
沈怀安的生母秀姨娘正是恼怒,她火急火燎地赶到自家儿子的葳蕤院,结果却被青桔给挡着了,青桔赶忙像秀姨娘行礼,她开口说道:“姨娘,夫人和爷在里面商量事情呢……”
秀姨娘耳朵尖,而且都是已经生产过的人,自然知道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儿,她恶狠狠地说道:“苏葳蕤个小荡妇,青天白日,勾引我家怀安做这等事情,等到怀安出来之后,让他到我的院子里找我。”
青桔被秀姨娘那凶狠的表情给吓坏了,她赶忙低头称是,这秀姨娘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
秀姨娘身边的婆子对着秀姨娘说道:“主子,听说芙蕖院的那位醒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秀姨娘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她开口说道:“自然是要去看的。”
秀姨娘迈着步子到了这芙蕖院,老侯爷坐在这玖芙的床边,很是忧心地看着自己的孙女,他低声说道:“我的阿芙,你可算是醒了,以后若是谁把你欺负了,你告诉祖父,祖父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玖芙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老侯爷,一句话也不说,这老侯爷赶紧把太医拉过来,很是焦急地问道:“太医,我家阿芙这到底是怎么了。”
太医过来看了看,开口说道:“兴许是被吓到了,不过身子确实已经好了,现下在家中好生静养即可。”
老侯爷听到太医这般说道,方才放下心来,他吩咐厨房给玖芙做些好吃的。
永成侯站在门外,有些无奈地走进来,只听到这家伙说道:“爹,您身子也不好,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玖芙就好。”
永成侯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老侯爷就生气,他伸出手指着永成侯,很是愤怒地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那姓苏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养出的女儿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居然还跟他们结亲,幸好玖芙没什么事情,若是玖芙出事儿,你就给我等着吧。”
老侯爷一辈子驰骋沙场,最不会的便是给人家留面子,特别是自己的儿子,永成侯也习惯了,他嘴上赶忙称是,连哄带骗地把人给送走休息去了。
永成侯走到自家女儿床边一看,发现都瘦了一圈,顿时有些心疼,毕竟是他唯一的嫡亲女儿,他心里还是有几分疼惜的,陈氏端着药走进来,她看到永成侯那个表情,顿时嘴角一阵不屑,她开口说道:“侯爷现在知道心疼女儿了,当初让你好生处置那个苏葳蕤,你偏生不听,你可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我们侯府,居然把自己养母的骨灰给摔了,这种恶毒的人也真是生平少见。”
玖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静静地听着。
“夫人有所不知,葳蕤院那边说了,静慈师太的骨灰还好好的供奉在佛堂呢,那一日只是摔了个花瓶,结果却被有心之人传成这样,估计玖芙就是听了下人说的话,自己吓自己才会如此。”
陈氏一听永成侯这般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正准备发作的事情,秀姨娘姗姗来迟。
这女人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衣衫,一缕头发垂下来,看着倒是有几分风情,特别是她头上戴着的那支金蝉,薄如蝉翼的翅膀随着她的仪态一步一晃,倒是分外美丽,饶是永成侯也不禁看呆了。
还没等永成侯说话,这秀姨娘就直接跪在地上,她哭着说道:“都是贱妾教导无方,方才让玖芙受如此大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大郞千万不要怪罪安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