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手碍脚的,还是饭后再说罢。”
“那奴婢先把羊乳给您端来,您先喝两口润一润可好?早饭恐要迟些了。”荷露收将梳拢之物收好,一面觑着她的面色说道。
红药实则早便察觉她与芰月方才的动静,却也懒得多问,只笑着点头“就听你的。”
荷露领命出了屋,见芰月微丰的身子正立在廊角,一个劲儿地冲她招手。
她打了个手势,回身先唤来个机灵的小丫头,命她去小灶上端羊乳,这才快步走了过去。
“出事了。”尚未走近,芰月便压着嗓子说道。
她生得一副秾丽的眉眼,遗憾的是鼻梁微塌、肤色也不够白,损去了几分颜色,却也算得俏丽了。
“我知道。”荷露沉稳地点了点头。
芰月空手而回,定然是出了事,这她早就猜出来了,此时却也不着慌,只道“你别忙,慢慢说。”
芰月秀眉紧蹙,说道“我在半道儿上遇见了明萱堂的墨书,她悄悄告诉我说,昨儿下晌,章大姑娘竟闯到了四爷当值的地方,险些没闹起来。”
明萱堂乃是上房,国公爷并刘氏便住在那里,墨书亦是刘氏的贴身丫鬟,向来消息比别处更灵通些。
荷露闻言,着实吃了一惊,一双鹿眼张大了好些“吓,竟有这等事?这章大姑娘也太……”
她咬住唇没往下说。
身为奴婢,好些话她是说不得的。
芰月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耳语般地道“那章大姑娘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风声,竟以为咱们姑娘是要配给四爷的,说了好些难听的,简直是……”
她摇着头息了声,面上的神情说不出地古怪。
荷露被她说得一怔,旋即直气得浑身乱战“这是哪里来的混帐话?谁不知咱们姑娘是府里的正经主子,怎么还有人胡说乱道的?也不怕烂了舌头!”
她越说越怒,脸涨得通红,胸脯一起一伏地,显是气得不轻。
“我也这么说呢。”芰月跟着道,旋即又叹
“不是我说,我们姑娘的品貌,真真是出挑得很,我瞧着那些个什么才女、什么淑媛,又是什么大族里的姑娘太太的,也不过那样儿,好些还不如我们姑娘呢。我想着,怕不是那些人看不得咱们姑娘好,这才乱传闲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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