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武学高手都知道,修为其实远不是一切,空有修为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甚至可能会输给次一级的对手,并不是任何人都如同高黎那般有封脉指这种赖皮的招数。
演武场边上,凌雪就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笑,视线随着楚妙音的动作而流动。楚妙音到哪里,凌雪就看向哪里。
这种事,从楚妙音回归上京第一天开始,一直到现在,每天从未间断。
楚妙音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虽然知道凌雪是自己的母亲。自从返回上京以来,她也曾经试着想要和自己的母亲搞好关系,可是她却始终做不到。
凌雪的笑容,实在是太像凌珑了。不止是笑容,两人的模样也非常像,硬要说的话,凌雪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一号的凌珑。
关于凌雪,楚妙音几乎一无所知。从小,皇帝每当说起她这位神秘的母亲,心中有的仅仅只是感怀。可关于凌雪的一切,都是一个迷。
现在,凌雪回到她身边,每天陪伴着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楚妙音看来,这位母亲,却仿佛依然远在不知何处。
唰,一剑停在半空,楚妙音停下,收剑,额头上没有半分汗水。
“非常漂亮的剑法。”凌雪说。
“谢谢。”楚妙音低声道。
“你没有必要对我说谢谢,我是你的母亲,我夸你是应该的。”凌雪说。
“对不起。”楚妙音低声说。
“你没有必要对我说对不起,我是你的母亲,你做任何事情都能获得我的原谅。”凌雪说。
没错,她们俩之间的对话就是这样的。
简单来说,就是尬聊。
楚妙音来到凌雪跟前,凌雪递给她一杯水,水杯是玻璃制品,不过看上去色泽度和纯度都差了很多。
“商务局做的玻璃吗?”楚妙音问道。
“是。”凌雪接过杯子,仔细看了看,然后摇摇头,说:“做工不行,麻麻赖赖,疙疙瘩瘩,不够圆润。”
凌雪点点头,从楚妙音手中接过玻璃杯,奇异的真气流转,那杯子仿佛化作液体,所有杂质缓缓褪去,玻璃变得纯净,然后重新成型,变得圆晕。
从始至终,杯子里的水都没有洒出一分一毫。
“可以了。”凌雪说。
楚妙音接过杯子。
这只杯子没有机械加工产品那般工整,却极为精致。
楚妙音盯着凌雪,面带惊讶,问道:“您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用来帮助父皇呢?”
凌雪道:“他和高黎之间的差距,不是我能够弥补的。我的能力可以帮他造一个杯子,也可以天天帮助他造杯子。可高黎只要开动机器,人人都能够给他造杯子。”
楚妙音懂,他曾经在黎庄燕南停留过一段时间,高黎做任何事都不背着她,其实她心理很清楚,高黎的工业化大生产的威力有多么恐怖。
“母亲,父皇不能和高黎一样,对任何人都能平等对待呢?”楚妙音轻声问道。
凌雪道:“因为每个人对事情对错的判断全部来源于的知识,高黎并不在意不同种族的区别,是因为他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和他一样被召唤来的人,几乎都有着同样的看法。而皇帝,从他出生开始,他的目的,就是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