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封信,任锦海言明,他早已准备好了毒酒,也早已准备好了去死,之所以迟迟未作出这个决定,不过是想再见她一面。
在信的最后,任锦海言明,让任美目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要依然快乐幸福地过下去。
因为她是他的女儿,身流着他的血,她活着,他便活着。
看完这些,任美目握着手里的那张纸,嚎啕大哭。
多日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迸发。
“美目,你怎么了?”外面,云俊虎的声音很是焦急。
赫云舒走到门口,道“去准备饭食。”
“现在吗?”门外,云俊虎疑惑道。
“对,现在。”
“好。”
整整哭了一刻钟,任美目才停止了哭。
只是,那脸的泪水却还是不住地往下掉。赫云舒的目光落在了她隆起的腹部,道“美目,你是你父亲生命的延续,这延续,也会在你的孩子身继续。你想想看,你蹉跎颓废了那么多日,这腹的孩子,该受
到多大的影响啊。”
这一刻,任美目终于如梦初醒。
她擦了擦脸的泪,道“对,我要活下去。我还要让我的孩子好好活着,我们活着,父亲活着。”
突然,她抓住了赫云舒的袖子,道“云舒,命人给我准备饭,我饿了。”
赫云舒点点头,道“好。你先躺下,不可太过激动,若不然,对孩子不好。”
任美目忙乖乖躺下,一只手始终放在自己的腹部。
赫云舒打开门,看到了云俊虎。
云俊虎很快命人端着饭菜走进来,亲自喂任美目吃。
看到这一幕,赫云舒并未久留,走出了他们的院子。
到院门口的时候,赫云舒碰到了安淑公主,她担心的看了看任美目的院子,道“皇婶,二嫂她还好吗?”
“没有大碍了。”
安淑公主很是意外,毕竟,任美目的情况她是知道的,已有几日不肯进食了。
她倒是很好,赫云舒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任美目。
如此想着,安淑公主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赫云舒想了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法子,不过是说了她的心事罢了。好了,安淑,我还有事,要回宫去了。”
“那好吧。”
赫云舒冲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迈步离开。
没料想,没走出几步,又碰到了舅母赵夫人。
她的疑问,和安淑公主是一样的。
赫云舒知道躲不过,如实道“很简单,我造了一个假。”
“什么意思?”赵夫人疑惑道。
赫云舒凑在她的耳边,将详情告诉了她。
听罢,赵夫人惊愕道“云舒,你也太大胆了。你不怕日后美目发觉,会现在还要生无可恋吗?”
“不会的。美目现在缺的是一个念想,我给了她这个念想。算是她发觉这是假的,也不会真的以为这是假的。”
“这都是些什么话,都把我说糊涂了?”赫云舒想了想,换了个说法“美目并未选择激烈的死法,是因为仍旧有所眷恋,但是又放不下任锦海的死。我造了这个假,是为了让她安宁。一个人,是不会主动打
乱了自己的安宁的。”
“这、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可是,很多时候,人都会自欺欺人的。”赫云舒意味深长道。
赵夫人有些懂了,不再问什么。这时,白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