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王爷,饶命啊王爷!”
燕皇懒得与他多话,只扶着孙丹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尔后沉声问道:“本王岳母的衣冠冢,是你命人重新修葺的?”
“是。”徐昆耷拉着肩膀,谨小慎微道。
“那么,之前是谁拆了这衣冠冢?”
徐昆立刻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这样的事情!王爷,您不要相信……”
“徐昆。”燕皇打断了他的话,警告道,“如今本王纵然不再是皇帝,但是如若你敢说谎,本王照样能治你一个欺君之罪,你信不信?”
“下官信,下官信……”说着,徐昆额头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燕皇加重了语调,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说实话。”
“好,好,说实话,说实话。”徐昆一边说一边擦汗,但就是不往下说。
很显然,他在权衡利弊。
燕皇瞥了他一眼,眸光暗含威压。
徐昆吓坏了,连声道:“下官说!这就说!是、是有歹人破坏了那衣冠冢。”
“是谁?”
“不、不知。”
“徐昆,这世间最卑劣者,莫过于掘人坟墓。你的治下发生如此严重恶劣的事情,你竟然一问三不知?你这个丹阳城县令,到底是怎么当的?”
徐昆面如土色,额头上的冷汗雨点一般往下掉,他顾不得去擦,忙解释道:“下官得到奏报,就忙带人去看了,可现场并未发现贼人的痕迹,实在是无从查找啊。”
燕皇正要发怒,孙丹樱压了压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尔后她看向徐昆问道:“当时去查证,可有将现场情况写成公文?”
“写了,写了。”
“拿来。”
徐昆忙吩咐人去取公文,半分都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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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文送到,直接交到孙丹樱的手中。
孙丹樱打开来看,这一看,便不由得眉心紧拧。
这漏洞,实在是太大了。
公文上写明,当时衣冠冢被人掘开,里面的衣物散落一地,有被破坏的迹象,且描述了衣服的颜色质地,很是详尽。
看完之后,孙丹樱将手中的公文放在一旁,看向徐昆:“徐大人,你以为我二人是好糊弄的?”
“王、王妃娘娘,此话怎讲?”
“我母亲的衣冠冢是二十年前所设,里面的衣服根本不可能残存至今,可你这公文之上,将那衣服的质地、颜色都写的清清楚楚,这不是作假是什么?”
听孙丹樱说完,徐昆吓得够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燕皇也着实生气,这个徐昆屡次欺瞒,实在是让人动怒。
他便招招手,让冷言上前。
冷言得令,出剑就抵在了徐昆的咽喉处,利刃贴紧,微微渗出血来。
冰冷的剑刃让徐昆有了一种濒死的绝望,他大声道:“我说!我说!我全说!”至此,徐昆才不再粉饰太平,开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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