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快步离开,暗搓搓的想等她有钱了,糖葫芦吃一根,玩一根。
“陆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一个脸色砣红,梳着两条大辫子,穿着大红袄的年轻姑娘绕到陆振南,怒刷存在感。
陆振南看到阮红玉,脸色不自觉的冷了几分。
他不喜欢她身上呛鼻的雪花膏味道,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陆振南眼角余光瞥到楚凌溜走了,风一样离开,留下阮红玉在风里跺脚。
楚凌行走在背街上,随手掏出怀表看时间。
虽然她有很多价值不菲的手表,但最喜欢的还是爷爷送给她当成年礼的怀表。
因为家庭的影响,她很喜欢镂刻了岁月,雕琢了时光的老物件。
楚凌打开怀表,视线落在怀表里她和张骜的大头照上,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赫然发现表面上有个闪光点。
谁?
楚凌猛地回头,看到附近稀稀拉拉几个人影走过。
她看看天上的太阳,以为大概是自己眼花了。
楚凌在路边找到人打听到汽车站在地址,立即朝那边而去。
她要去市里碰碰运气,弄点钱傍身。
陆振南从对面路边的一棵树上跳下来,望着楚凌消失的方向,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似的。
楚凌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只留下了脖子上那块怀表。
他以为楚凌的怀表只是一只华贵的怀表而已,没想到那里面还大有乾坤。
那个男人是谁?
楚凌找到班车,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视线一直在窗外,没有发现陆振南大刺刺的上了车,就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昨天晚上失眠,楚凌的精神十分萎靡。
汽车一开动,她很快就被汽车晃悠睡着了,脑袋不断往身边的男人身上偏。
这个女人!她的防范心都喂了狗了吗?
陆振南黑着脸跟楚凌身边的男人换了位置,当鼻底闻到淡淡的幽香,心里的火气渐渐烟消云散。
“同志醒醒,到了!”楚凌被售货员叫醒,迷迷瞪瞪的下车。
她就打了个盹就到了,时间过得真快。
陆振南站在一辆汽车旁边,看着楚凌连续问了好几个人才离开车站。
他已经知道了楚凌此行的目的地,东城。
陆振南身边一个穿着羊皮袄子的男人,压低了声音汇报,“团长,特务将秘密基地的图纸转移到了南城,已经布置了四拨人马拦截。”
“好,去南城!”陆振南话音一落,两人消失在二楼。
一天下来,楚凌几乎把东城都逛遍了,也没有找到挣钱的营生。
她只好悻悻然乘上最后一辆班车回镇上,摸黑赶往小西村。
风雪打在脸上疼得她直掉泪,楚凌实在走不动了,坐在路边的田埂上休息。
茅草割破了她的左手,血染到手镯上她都没发现。
楚凌沉浸在抬头无月,举目无亲的泥沼中无法自拔。
陆振南回到村子时天都黑了好久了,他特意绕道去了贾家。
今天一直在南城忙,没顾得上去找楚凌。
蒲素芬听到脚步声,急忙打开门,“小南,你回来了,楚凌呢?”
陆振南心里咯噔一下,飞快遁入夜色。
他从村道走到镇上,又去了汽车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