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家大宅里却不大太平。
没人知道那个清晨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一向伴在少爷身边辅佐文史的温如沁莫名离了府不知去了何方。
府上众说纷纭,皆在猜测温如沁出走原因,可惜猜来猜去,也不见个准信儿。
只晓得自那之后,皇甫靖便有些异常,只把自家关在屋子里足足一个日夜,任谁来,都撬不开那道门。
有人捕风捉影,说时常都能从少爷府上闻到浓浓的酒,与食物腐烂的味道,有人便反驳了,少爷三日后便是大喜之日,有什么理由消沉买醉?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但皇甫靖意志消沉一事却也便是空口无凭,至于究竟发生何事,却也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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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公府
“人醒了?”
“方才有些要醒来的迹象。”端着盆热水的丫鬟如是回答道。
容宝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说叫她下去熬些红糖姜汤来,稍后守着点儿送来,那丫鬟得了令走开,容宝金亦毫不客气地进了屋。
床上人双目紧闭,看起来像是许久未曾睡过一次好觉。
容宝金微微一笑,也不拆穿他,悠闲地坐在一边,自己动起手来,泡了壶茶,末了,才终于开口:
“温公子赖在我这两天,也该醒醒了吧。”
温如沁几乎是瞬间便睁开了眼,他缓慢眨了眨眼,也不急着坐起来。
“自己家后院种的小茶,大病初愈,来饮一杯否?”
温如沁听罢,也不客气,掀了被子下了床,‘他’瞧见自己明显换了一身的衣裳,眼中闪过丝惊讶,而后又恢复了平静。
“你这腿....”见‘他’神色如常地走过来,容宝金还是聊表客气地提了提。
这几日她虽有些猜想,但也总归只是猜想罢了,理论再为充实,一遇上眼前活生生的事实,要说一点不惊讶坦然地接受了,也是假的。
“如你所见,完好无恙。”
温如沁好似真自暴自弃似得,就连装,也懒地再装了。
‘他’坐下来,几乎是惯性地闻了闻容宝金煮好的茶,皱了皱眉:
“火候不够,茶叶入水的时间也有偏差。”
容宝金不怒反笑:“我那三日怎么也承蒙您‘恩惠’,现如今您是不是太镇定有余了些?”
温如沁问她:“我这衣服是你换的?”
容宝金答:“也算是吧。”
她复而又道:
“承蒙‘温公子’您在前夜大雨滂沱时,好巧不巧地晕倒在我容家大门前,让我府上下人发现送进来照料,我见你衣裳湿透神志不清,只好亲自替你换下,若是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怎么,你同皇甫靖发生何事,又怎么会落得个无家可归的地步?”
她开口,若有似无地瞥她一眼。
诚然,容宝金委实好奇的紧,既是好奇那夜皇甫靖贸然同她求爱之后的后续,也好奇在那之后眼前人与皇甫靖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但温如沁这么副模样,显然是不会告诉她的,容宝金心里略有遗憾,但也懒地一问再问。
在两天前发现晕倒在她容家门前的温如沁时,她心中也隐隐有了些答案,知晓这其中定与皇甫靖那夜的反常脱不了干系,若不然,温如沁也不会如此破罐子破摔似得,主动漏了马脚。
“你是怎么知道猜到我的身份的。”
温如沁并不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