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这...亲自和姑父说?姑父如此贪生怕死又怕麻烦的人怎么会愿意?我可就一直觉得自打我来了府上,姑父就没正眼瞧过我,你叫我去求他,这和直接否决了我有何区别?姑姑啊,就凭你和我
姑父关系,还不足以说服他吗?”
兰莺无奈笑出声来:“我同你姑父什么关系?你当真以为我是你大姑不成,我留在容府,是受了大姐临终前所托照料三个幼女。这与你姑父可没什么关系,你叫我去说服他,岂不为难我?”
兰子越面露难色:“这....那我姑且却试试,若是姑父执意拒绝,那,那我便再寻他路!”
兰莺听罢,这才松了口气。
她晓得,依照容长泽的性子,此事根本没一点回旋之地,兰莺真正想要的,是借由此事让兰成和兰子越长些教训,万不能再同往常般。
可她却万万没想到,她这个外甥竟早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竟能惹出那种祸事来.....
当然,这是后话了。
兰子越在兰莺这儿吃了闭门羹心情自然低沉,现如今他就只有容长泽这么一个法子了,因而等到容长泽办完事归来,兰子越也立马迎上去追着到了书房商讨此事。
毫无意外地,容长泽的拒绝简直是不留一点情面的。
任是兰子越软磨硬泡也好,威逼利诱也好,容长泽只笑眯眯一张眼,如同一块软绵,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无论他说什么,容长泽总能找到反驳的借口一一否决了。
他姑父这只笑面虎当真名不虚传,兰子越铩羽而归,脸色难看的很。
这下可好!不但此事没有办成,就连他爹交给他的银子也输光了,眼下前有狼后有虎,且叫他怎么办?!
兰子越气急,气时运不济,气容长泽不顾旧情,气东气西气南气北,却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狠狠一脚揣在院里那颗大榕树下,泄愤似的大力捶打着那树干,这样几下下来,心情并未纾解,反而将手也伤了。
他气急,面如菜色。
兰子越突然转头,面色一闪,瞧见不远处那片四方状的花田。
在那里头,蹲着一安静身影。
兰子越眯起眼,是他!若不是他,他的钱怎么会输完?!
他看着那抹瘦削颀长身影,眸中狠色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