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阿呆看见了他,顿了顿,也不再管些什么,独自一人坐在了屋中圆桌旁。
兰子越见状,更加对绿荷的话深信不疑,当下从怀中摸出些仅剩的麦芽糖放在桌上,哄小孩似得,但那语气中又含了一半的威胁:
“姑父今日叫我来从这府上挑一件东西出去清洗,不时便会还回来,你可明白?”
容阿呆当真将麦芽糖收了起来,低垂着头不说话。
兰子越只当他是默认了,心中一喜,忙迫不及待地搜寻着这屋子里值钱东西。
正如小丫鬟所言,这屋子里东西其实并不多,但兰子越挨个凑近了一看,却见这些个东西当真全是名贵好货。
他一眼望去,唯独中意那扇金丝凤屏,上头镶了不少金丝不说,就连那屏风边架,都是由上好青铜所铸。
但这玩意儿太大且不易搬运,若是叫人瞧见可不得了,兰子越找着窍门,心想他须得找的啊,是个尺寸虽小但却名贵的小物件,一来便于他狸猫换太子给偷出去,二来也不易遭人发现,岂不一举两得?
可惜,他翻遍整个屋子也不见其身影,正欲发火呢,他一眼扫到了傻子就坐的那张桌上有一尺寸较小的茶壶。傻子许是发现了他贪婪目光,竟不自觉地拉了那茶壶往后一躲,兰子越见状大笑一声,走上去便从他手里夺过来。
细细打量一番方发现这果然不是一般茶壶,竟是世间少有锲了白玉的紫砂壶,且那壶的背面竟还纹有一方形状复杂似印章般的图案。
一看,便非寻常物,兰子越当即下定决心,带着那茶壶就出了屋子,同候在屋外的绿荷回合后,两人抱着那茶壶便离开了。
约莫半刻后,屋子里又进来一人,随着他落座之际那虚掩的门也被重重合上。
来人本想倒杯茶喝喝,无奈找不到桌上茶壶,当即叹了声:
“当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竟能蠢到如此地步。”
回答他的,是一声低吟浅笑。
***
这边兰子越得了那茶壶可宝贝的紧,一路走一路亲,只要有了它,那他何愁手上没钱?呵,这一次且看他不大杀四方,非得把那赌坊吞了的银子给吐出来不可。
他将那茶壶小心放在柜台之上,脸色得意之色难以隐藏:
“掌柜的,你且看看我这宝物能值多少钱?可别拿不出银子来换了。”
掌柜的接过去一看,原本刻板的目光突变,凑近了那茶壶一看再看,期间又抬头看了看兰子越,可惜后者正做着黄金满天飞的青天白日梦,自然瞧不出他的异样,那掌柜越看越是心悸,当即将那茶壶放下,佯做镇定地道:
“公子稍等片刻,此物委实名贵,我铺中现存银两不够,你且待我去钱财取些银两回来再做商议。”
兰子越听罢大笑:“哈哈,果然不出本公子所料,你且快些!我还等着急用哩!”
那掌柜的点头哈腰,神色匆匆地便走了。
兰子越也不知他这一行须得多久,百无聊赖间便在这家当铺中四处瞧瞧看看,别提有多惬意。
他越来越是得意,想啊,他果然得来了个了不得的宝贝,放眼这铺中其他典当物,可找不出一件足以同他那宝贝媲美。
兰子越看够了,便就着一边藤椅坐下闭目养神十分闲适。
约莫有小半个时辰,有急促地脚步声传来,不消看,定是去钱庄取钱的掌柜的回来了,兰子越忙睁开眼,眼前一阵黑,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有个人挡在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