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发出一声惊叫:“狗东西还敢咬我!给我打!”
他躺在地上,仍在极力地叫喊着,痛苦地滚动着,突然间有好几人围了上来,在他不及反应间,有人猛地一脚踢在了他腰腹间,兰子越捂着肚子痛苦呜咽着,但这远不是最后,因着那一脚只是最初...
越来越多的拳头,棍棒落在他身上,甚至还有人肮脏地往他脸上吐了口唾沫,身上到处都是疼痛,他的手,脚,肚子,凡肉身合成的地方,都糟了一顿毒打。
兰子越呼吸越来越虚弱,到了最后就连呼救的力气也没有...他一定是要死了...这下真是没人能救得了他,就算这次大难不死,那他最终也会也兰家,被他爹给亲手打死....
他完了!完了!彻底地完了。
兰子越在失去意识前,脑中不断的重复着这番话。
兰子越是被耳边一声清脆的声响给突然惊醒的,他那双早已肿胀不堪眼猛地睁开,而后又突然被眼前耀眼强光晃地闭上。
他意识到自己是在一个狭小而密闭的屋子里,他又感觉到这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人的存在,因为在他耳边有轻微地走动声。
那人好像走到了某一处,随后传来合上窗户的声响,闭上眼的兰子越在其他感官上明显厉害不少,他猛地发现那道强光是通过那扇窗户射进来,而那人现在已经将它关了。
他是谁?他现在又在何处?
他感觉到屋子里又陷入一片黑暗了,莫名地这黑暗给了他些安全感,至少比方才那束赤。裸裸的光来的舒坦。
他又睁开了眼,正对着他前方处,有一人坐在那里。
兰子越瞪大了眼,仍是无法分辨对方是谁。昏迷前是记忆蜂蛹而来,兰子越几乎是一瞬间就刷白了脸。
他想起自己如同一条疯狗般伏在桌上张嘴乱吠的模样,想起那一下下落在自己身上的疼痛,那局鬼迷心窍的赌局……
对了,他的地契!想到这,兰子越的脸色几乎可以用铁青来形容了。
“你是谁!难道是赌场的人?快把我的地契还给我!”
他感觉到对方动了动身子,很轻微,也很闲适。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又何遑回答他的问题。
“为何不说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且警告你,我管你是谁最好乖乖把我要到东西还回来,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又可知道我姑父又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阵难堪的沉默,兰子越在这片沉默中莫名的有些发慌,他总觉得眼前这人……总浑身透着股阴冷之感,好似能四处飘散似得,明明是仲夏三伏天,兰子越却觉得自己从内到外,浑身都充斥着冰凉。
那人又动了,这一次的幅度明显大了不少。兰子越紧张地随着他的每个动作而震颤,再然后,屋子里突然有了一道暗黄的光,烛火飘飘摇摇照亮了一处。
原来这一次,那人点亮了烛光。
兰子越寻着那光走过去,他终于能瞧见这屋子里另外一人,朦朦胧胧间,隐约能瞧见那是个男子,一个极瘦的男子,一双长腿懒懒地垂着,能隐约瞧见腰间别了一方形状怪异的美玉。
他突然觉得这人许是他所认识的也不一定,兰子越猛地抬头,一寸寸地,借着稀疏烛光,慢慢地慢慢地,他终于瞧见“他”到底是谁了。
兰子越脸上表情在一瞬间突然变地狰狞,怒不可遏:
“怎么会是你?!”
他的手几乎是马上便抬起来,恨不得马上给眼前这个“熟人”一巴掌,但他未能得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