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罪,是非请不可了。
手握画轴的少年挠挠头,抿着嘴,脸上浮起淡淡红晕,将画放在桌上,正好露出玄凌那张脸来。
容阿呆声音软糯目光如镜,偏头看她:“七七,这画中人真好看。”
容七正襟危坐洵洵诱导:“不好看,这画中人是世间最丑陋之人,你以后见着他了,一定要离地远远地。”
傻子模样认真:“好看的。”
“咦,非也非也,不好看。”
“好看的。”
“不好看。”
“好看的。”
所幸这时端着盆热水的绿荷进了屋,缓解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见着容七已醒,绿荷一边伺候着她洗漱一边道:
“小姐,莺姨早些时辰已经来过一趟,我同她说您身子不适便早早上了床歇息,莺姨见您睡地死也不打扰,眼下你醒了,您看是不是该去问候一声?”
容七眼睛一亮:“莺姨?她已从回来了?”
绿荷替她宽了中衣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略微偏过头来淡淡扫一眼这屋里另外一人。
对方却不为所动,绿荷心里烦躁地想,自己这又是做啥?难道还指望一个傻子能看懂她这一记眼神不成?
容七嘴里还念念叨叨:“莺姨平日里可最疼我,听闻好吃好玩地数不胜数,这一趟回来定是捎了不少东西,你且快些给我弄好”
绿荷终没忍住,暂停了为容七扣扣子的动作转过身不咸不淡地道:
“小姐正在更衣,您看您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容七笑道:“不打紧不打紧,不过换上件外衣,还能如何?阿呆自小跟在我后头惯了,你同她讲这些他怎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