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捧起他晒地褪壳的脸凑近了,心疼地吹吹。
容阿呆人虽傻,但这相貌却是实打实的好看,虽只是一十四岁的少年五官并未长开――
但容七慧眼识精,一眼便能瞧着这小子以后若是长大了,定是个祸国倾城的妖精。
可惜可惜,生地如此一副好相貌,脑子却不好使,整日只知道嘿嘿嘿傻笑,还不说话。
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着个不嫌弃他的女子,两人相伴一身了。
好比此刻吧,小孩眉头都不皱一下:“绿荷,不能呆在女子闺房。”
“你是想说绿荷今晨说了,男子不能在一个女子屋中久留罢?”
容阿呆点点头,自怀里摸出一直被小心护着的东西递给她,容七接过去闻了下说了声:“真香。”
她将那束淡雅雏菊插在屋内,又捏捏小孩脸蛋:
“嘿,”容七轻轻拍他一下:
“你这小孩,原来是个默默记得别人话的主儿,看来我以后可再不敢同你说他人的坏话了。”
容阿呆摇摇头:“不是的,七七。”
容七皱眉佯怒,捏他的小脸:“叫姐姐!你可不能叫七七。”
小孩只傻傻地笑:“七七。”
“姐姐!”
“七七。”
“姐姐!”
“七七。”
“.....好好好,我依你,依你便是。”
容七懒地同他争了,这一向乖巧听话的小孩唯独在这件事上倔强的紧,一点也不退缩,每每都逼地容七先罢了手。
阿呆笑意加深,仿佛一小孩得了自己心爱玩具般满足。
容七看着他这单纯模样心想这真乃人间至宝啊
她这一辈子千方百计要做一个傻子,疯子,无欲无求,但她总归是是个赝品,是个冒牌货,只一心隐藏了情绪故作洒脱,实则心里却在淌血。
哪像这真傻子一样,这般简单纯净呢。
这边厢,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尊大佛的荣长泽早已精疲力尽浑浑噩噩,兰莺迎上去劝道:
“早些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日上朝。七七的事我自会处理好。”
荣长泽笑地奸诈:“你这做小姨的向来最疼那小兔崽了,交给你我还能放心咯?
你且放心吧,这次绝不家法伺候。但这惩罚嘛一定要有,否则这兔崽子还要上天不成?
今天敢对着那金贵的玄凌动粗,明天指不定都要杀到皇宫里头了,我非挫挫她的锐气不可!”
他随意一瞥,恰好瞧见无意中路过的人,当下便心生一计将其唤了过来:
“宝金,快过来快过来。”
容七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往那人盖着薄毯的腿瞧了又瞧。
这人名唤温如沁,容七记得清清楚楚,她想她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的。
温如沁是自小跟在皇甫靖身边的书童,亦是他极为信任之人,然同身强力壮的皇甫靖不同的是,温如沁却常年面容惨白,温和孱弱,就连相貌,也是偏向女儿家些。
“在下温如沁,见过容姑娘。”声音也并不五大三粗。
容七偷偷打量着他,后接触到温如沁投过来的目光她又转开眼,佯装什么也不知道。
容宝金回以一笑,却要落落大方的多。
容七感觉到一道并不十分友善的目光投过来。
原是这在场的另一位千金小姐赵氏,一身骑马装束也难掩其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