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玄凌性冷,寡言少语,不知冷却了多少欲上前同他搭话的心,这才由了性子热情的皇甫靖在女人堆里得了不少好处。
赵华裳初初频繁地往那雅韵楼跑,一半是为了日后在那里头选个金龟婿,一半,也是为了玄凌而去。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她虽并非非玄凌不可,但若是有那么点机会,也是不吝于赌一把的。
但却不曾想,半路让容宝金插了进来。
容宝金,容家二小姐,这京城赫赫有名的美人。
一直以来,容宝金三个字,亦是压在赵华裳心头一块巨石。
每每听人提起国公府上出了个了不起的二小姐,总免不得被提出来比较一番。
赵华裳心高气傲,自然忍不得,尤其在发现容宝金的确处处都胜她一筹之后,心中妒火燃地更旺。
阴差阳错间,不知何时起,容宝金也成了雅韵楼那间包房的常客。
她一边呵斥这知书达理的容二小姐怎么也舍得出了房门,同人私会来了。
一边却又颓然发现,容宝金,真是坚硬如铁,百毒不侵的。
既善解人意大家闺秀,也娇俏可爱懂得服软。
一时间,容宝金在雅韵楼,可谓声名鹊起,人气鼎盛。
同样鼎盛的,自然是赵华裳那欲将容宝金狠狠压下的心。
尤其在发现容宝金挑来挑去,竟然选中皇甫靖之后,她在讶然之余,也立即舍弃了本已经到手的另一公子哥儿,试着走近皇甫靖。
她虽不明白容宝金何以瞧上的偏偏是那不解风情的皇甫靖,但也相信容宝金此人,向来做事极有分寸,不是胡来之人,因而她定是有她自己的缘由。
赵华裳不屑于知道容宝金的理由,她唯一所愿,便是毁了容宝金的如意算盘,让她也尝尝,这被人比下去的滋味究竟如何。
但显然,她失算了——
她错在未曾对皇甫靖做过多的了解便贸贸然出手,这才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显得冒失,反观容宝金的运筹帷幄,她故才醒悟过来。
这便是容宝金的聪明之处了。
赵华裳暗中吃了一瘪,气急,但眼下也晓得不宜再胡乱出风头,因而拉了拉手里缰绳,只说了句:
“我便先走在前头为你们探探路了。”
随后,便故作潇洒地走了。
这世间一个情字,乃穿肠毒.药,近不得,碰不得。
话说回来——
见她进来了,容宝金回过头来扭着眉略微抱怨了句:
“怎地来滴如此迟?且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好好的衣裳怎地变成这样了?”
容七低头一看,瞧见了身上沾满泥土的浅粉色薄纱丝裙,再往镜子里头一看,乖乖,脸怎么也黑乎乎地,更不说那不输给鸡窝的头发了。
她哈哈哈大笑出声,而后一套衣裳丢过来,容宝金这边忙着为自己抹上绯红的洛儿殷,随口下了令:
“快去换上,等下同我一起出去。”
得令!容七姑娘抱着衣服屁颠颠走了,容宝金抽空撇她一眼,目光却有些悠远。
“二姐,这又如何?”
一袭翡翠烟雨绮罗裙,将她柔白的肌肤衬地更为娇嫩,腰间别以一淡紫撒花半面束腰,又将她二八少女的玲珑身段展现地淋漓尽致,容七一出来,绿荷便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声:
果然人靠衣装
却遗憾没有倾城之姿,容七的脸,绝对算不上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