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想拿回去,来找我师弟就是,怎么就来找我师父了?”
“胡说八道!”柳山遗再没能忍住,呵斥道:“他陈玄阳拜山,我被迫出手!”
玄玉道:“你是不是败给我师弟?”
“我……”柳山遗不言。
玄玉道:“你要法器,找我师弟就是,为何来这里?”
“柳山遗。”一直没吭声的陈阳,此时突然开口:“你想要法器,就来找我。”
“是不是我师叔不答应,你就要杀了他们?”
接着看向刘国威:“刘统领,非我不给你面子。这件事情,看似是小,实则牵扯极大。”
“我陈玄阳行事光明磊落,他柳山遗对道门有贡献,我陈玄阳对道门,对国家,难道就没有贡献?”
“他今天敢来这里,施压我二位师叔。他日是不是就要去找我父母,以我亲人安危威胁我?”
说到这里,陈阳眼中,突然涌出一股杀意。
“岂可胡言乱语?”柳山遗气极:“我岂是那种人?”
陈阳冷冷道:“是不是,你说了不算。就你今日行为,由不得我不担心。”
话毕,他忽然松开了令旗,令旗漂浮在身前。
他取出骨剑,拔剑半寸,一道血光从彰显闪现。
同时继续握住骨剑。
然后……
柳山遗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令他感到恐惧的气息,从令旗之中,缓缓的释放出来。
他双眼露出了惊恐之色。
“陈玄阳,我柳山遗贵为飞升宫大宗师,你我之间恩怨,岂能祸及家人?”
柳山遗语气急切而慌措:“你莫要胡乱说话!”
玄玉冷笑道:“那可说不准。”
玄真也上前一步,冷冰冰道:“借我三十年,你今日辱我师门,我当于此地斩你!”
两位师兄,一人一句,将本就僵持的局面,弄的更僵了。
飞升宫两位道长,心里简直想要骂娘。
就算柳山遗是他们的师叔祖,此刻也想指着他的鼻子骂。
当真是高高在上太久了,连说话的技巧都忘记了。
本来可以好好解决,非得仗着自己的身份想要压制人家。
现在好了,骑虎难下。
而且,看这架势,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下啊。
“陈真人!”
刘统领急忙上前,也顾不上许多,当即抓住陈阳的手臂。
“陈真人,切勿冲动。”
“柳山遗乃是道门宗师,大前辈,他于道门,于天下都有大贡献啊!”
“我就没有贡献?”陈阳冷声道:“他是宗师,是大前辈,就可以无视规矩,就可以为所欲为?”
“陈真……”
“今天如果不是我,若是换一个人,他是不是可以欺我师叔,压我师叔,辱我师门,然后拂袖走之,什么都不用承担?”
“既然他想用拳头说话,我就陪他用拳头说话。”
“今天他来上方山,不顾分界山之危,也要对两位守山人出手。那我陈玄阳今日斩他,也有理可依,有据可循!”
柳山遗越听越心惊。
刘国威比他更惊。
陈阳这话,是真的要出手,什么也不顾了?
“柳山遗!”刘国威大声道:“还不向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