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路上。
侯耀才道:“爷爷,有必要陪他一起去吗?你还真怕他拿了东西,敢不去?”
侯生道:“我不是怕他不去,我是担心他路上有危险。”
侯耀才翻着白眼道:“他有危险,跟你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侯生突然瞪着他:“这种话,是你能说的吗?”
侯耀才不敢看侯生,他自小就怕爷爷,尤其是板着一张脸严肃的时候,太可怕了。
“你来这里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说,为什么来这?谁让你们过来的?”
侯耀才支支吾吾道:“没人叫,就是听说……”
“还说谎?”
侯生哼一声,道:“被人怂恿几句,就跑上来找陈玄阳的麻烦,你们被人当枪使了,知不知道?”
侯耀才一群年轻人,都不吭声了。
侯生道:“他是灵修,他能去太白山,不管他要什么,都必须满足他。从他决定去太白山那一刻,他就是英雄。”
“有这么夸张么。”
有年轻人不服气,小声嘀咕。
“你们觉得这很夸张?”
侯生道:“你们是不是觉得,就算他去了,也不一定就是太白山关的灵修?是,他的确不可能百分百是,但你们不是灵修,无法体会身为灵修的那种感觉。去了山关,一旦他真的是太白山关的灵修,他就会失去自由,终日镇守太白山。”
“那也是他们应该的。”侯耀才道:“他有腿有脚的,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去送。”
“闭嘴!”
“你懂什么?”
侯生呵斥道:“送他,一是保护他,其次,是要让他有归属感。”
“只有有了归属感,他才会在镇守与叛逃之间,选择前者。”
侯生看着这群年轻人,脸上无所谓的表情,不禁暗暗叹气。
他说的这些话,这些年轻人,的确是不会懂的,也难以理解。
只有他们这些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所谓的归属感,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夜深了。
所有人都睡了。
蓦地,陈阳睁开了眼睛。
旁边是刘元基的呼吸声,很平稳。
金圆几人的呼吸声,也非常的平稳。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深夜的道观,非常安静。
陈阳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他望着门外。
有人来了。
但他不知道是谁。
他下床,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
金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继续睡了。
陈阳走向前院,想看看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登山。
结果道观的大门敞开着,两个人影顺成了一条直线,站在道观外。
一个是楚清歌,还有一个,站在楚清歌的面前,他看不清。
“楚道长?”
陈阳唤了一声。
楚清歌回头,有些惊异。
显然没有想到,陈阳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陈阳走过来,看清了她面前的人。
头发花白,容颜苍老,却很有精神的老头。
言不语!
这个名字直接就闯入了陈阳的脑海。
“是他?”老人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