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陈阳道:“不高,筑基而已。”
众人纷纷侧目看来。
在场筑基不少,但在他这年纪,就踏入筑基的,这里,只有他一个。
马宗师道:“按照你的实力,就算排除你灵修的身份,只要有山关出现危险,你也应该主动站出来,进入山关杀敌。”
“而不是守着一座道观,浪费时间!”
“筑基强者,已能镇定一方,在与放逐者的交手中,是必不可缺的中坚力量。”
“可我没有从你身上看见所谓责任,我只看见了处心积虑经营的小心思。”
“能逃避,你就逃避,逃避不了,你才会不甘心的认命。”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在二十一岁踏入筑基?”
“天师府的秦双双,十九岁百日筑基,二十岁独立进入山关,斩杀放逐者不下十人!”
“楼观台三英,十七岁分别筑基,斩杀海域大妖,山关有难,第一时间赶往,为我人族立下汗马功劳!甚至曾踏入昆仑!”
“万寿宫唐儒,二十二岁初入筑基,搏杀冰肌玉骨,谁不称一声男儿当如此!”
“你呢?”
“一个筑基,整天和一群开窍的修士混在一起,还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很厉害?”
陈阳脸色有些难看:“马宗师,你可对我有过了解?”
马宗师道:“你要是觉得我对你不了解,胡乱下的判断,那就大错特错!”
“我马伯都从来不会对谁有偏见。”
“我说了,当你显露头角时,我就关注过你。”
“那时候我以为我们道门,要再出一名唐儒般的天才,我为道门感到开心。”
“但你真的很令人失望,你不应该拥有现在这些成就。”
“这些成就和名誉,害了你。”
“让你变得自负。”
陈阳道:“我陈玄阳辟谷之际,就前往多玛群山,施秘法屠龙。”
“那时我可曾退后半步?”
“我斩杀玉成子,你看见了吗?”
“我斩杀南崖,你又看见了吗?”
“崆峒山一群大宗师,大前辈联手逼我,你又看见了吗?”
马宗师反问:“所以,当年那个仅仅辟谷,就敢仗剑屠龙的陈玄阳,去哪里了?”
陈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马伯都:“马宗师,你认为我变了?”
马宗师道:“我说了,你是筑基,你应该扛起更多的责任,而不是在危难之际,斤斤计较,捞取利益。”
“纵观这些事情,哪一件事情,不是把你逼上绝路,你才想起来反击?”
“你不杀玉成子,玉成子就要杀你。”
“你不杀南崖,南崖就要杀你。”
“你不杀康庭,康庭就要杀你。”
“这不是你的功劳,你只是被推着走,误打误撞获得了现在的成就。”
“陈玄阳,这不值得你自豪。”
“哈哈哈!”陈阳大笑,指着自己道:“我拿命换来的荣誉,你告诉我,这不是我应得的?”
他看向其他人:“这何其可笑?闻统领,李会长,你们就不觉得好笑吗?”
陈阳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从这些人的眼睛里,看见的神色,第一次,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敛起笑容,问道:“所以,你们也认为,他说的,是对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