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您对他如此在意?”
安歌不解地问。
自打认识徐锐一来,少爷给安歌的感觉总是大大咧咧,对什么事都毫不在意,像这样对一个人上心还是头一次,也难怪安歌疑惑。
徐锐摇了摇头:“他没有做什么,只是我总有一种感觉,他这个人非常危险,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而越是与他接触,这种感觉便越是强烈。”
“感觉?少爷不是从不相信感觉,只相信判断么?”
安歌诧异地说。
徐锐喘了口气,把手里的书扔在小桌子上道:“我的确不相信感觉,但这次的感觉太强烈,太真实,就好像有人在我耳边不断地提醒我一般,让我想忽略都做不到。
老实说这样的情况我也是头一次遇见,而且自从他出现之后,那件传家宝便突然解封,到现在也不知道缘由,这一切都证明这个韩琦身上恐怕藏着什么秘密。”
“竟然是这样……”
安歌和影婢沉默下来,这事的确十分奇怪,但是就连徐锐就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自然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只能暗自提醒自己,在接触韩琦的时候要更加小心一些。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曹思源隔着车厢窗口道:“大人,和春县令王若林出城迎接大人,已经到了进前。”
徐锐微微一愣,回复道:“我马上就来。”
说完,安歌连忙扶起徐锐,朝马车外走去。
长长的车队前,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官员带着两百多兵丁远远站定,此人便是辽王门生,和春县令王若林。
王若林国字脸,长相普通,身材清瘦,但浑身撒发着一股坚毅之感,看样子像是个干吏。
徐锐下了马车,在一百多名骑兵的护卫之下来到王若林面前。
“下官王若林参见钦差大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若林高呼一声,朝徐锐跪了下来,他身后两百多兵丁立刻随着他“哗啦啦”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锐是代天巡狩的钦差,见他如见皇帝,但除了为数不多的正"."
式场合,一般没人会行此大礼。
这个王若林在乱世之中不仅行了大礼,而且徐锐见他身后的兵丁动作整齐,纪律严明,与一般的边军大相近庭,显然被他调教得不错,对此人的评价顿时又高了三分。
“王大人请起,国难当头,不必如此拘泥。”
徐锐伸出双手去扶王若林,王若林也没有丝毫做作,任由徐锐抓着自己的手腕,从地上爬了起来。
“下官惭愧,南朝大军突袭我国,下官力有不逮,未能拖住敌军脚步,只能守好自己这一县之地,着实愧对朝廷,还好钦差大人及时赶到,下官终于能为朝廷尽一份力了。”
王若林此话说得真诚坦然,和周知府那等官场老油条完全不同,让接连经历了闭门羹的徐锐顿生好感。
“王大人言重了,乱世之中能守住一县之地已是难得,您又何必这般苛刻?”
王若林长叹一声:“大人不必安慰下官,下官受朝廷重托,身为一方父母,自然便要担起保家卫国的重任,但也正因这份责任,令下官无暇分身,只能看着南朝大军在我头顶肆虐。
好在大人来到和春,才让下官能够为朝廷略尽绵薄之力,下官已经在城中备好天启卫所需的驻地、粮草、药品和军械等物,还请大人随下官进城。”
没想到王若林已经做了如此充分的准备,徐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