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大步朝源初基地大门走去,长兴府的一众差役缓缓退开,正与袁家对峙的长兴通判李方敏连忙迎了上来。
“老大人,您怎么来了?”
薛清从鼻孔里挤出一个“嗯”字,趾高气昂地指着一众袁家子弟道:“你等拿着长兴府的排票,合法搜查此地,这些人暴力抗法,为何不将他们统统捉拿?”
“这个……”
李方敏为难道:“老大人,此地虽然是徐锐控制,可药王庄毕竟是长坡先生的产业,其师黄霑乃是医圣,得先帝所赐圣物,若无圣上下旨,不得硬闯啊。”
“哼,废物!”
薛清冷哼一声,李方敏顿时涨红了脸,但薛清不仅资历极高,而且自己的顶头上司也下了令,他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薛清老儿,你等贪得无厌,假借查案之名行强盗之事,老脸都不要了,何必怪罪一个小辈?”
袁子雄一见薛清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当即出言讥讽。
薛清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条老狗。
哼,原本你这个大将作高高在上,老夫还得让你三分,可惜你利欲熏心,吞没长兴桥营造款项,致死多人,被圣上贬出朝堂永不录用,说起贪得无厌老夫怎么比得过你?
怎么,你这条丧家之犬被徐锐小儿豢养了几日,便以为又长出了牙齿,能咬人了?”
薛清此话说得极为恶毒,又恰好击中了袁家的软肋,一众袁家子弟当即大怒,更别提他这个家住。
袁子雄虽然老而弥坚,平日里沉着冷静,可长兴桥的冤案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此时被薛清一激,袁子雄顿时涨红了脸,怒道:“薛清老儿小人得志,可惜老夫绝不会让你顺心,今日想要进这道门,除非从老夫的尸身上跨过去!”
薛清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牌道:“可惜此事由不得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御赐金牌!”
众人朝他手上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就连袁子雄都变了脸色。
薛清得意道:“御赐金牌乃是圣上赐予百业之首的权威象征,代表着皇家承认持有人在某个领域的绝对地位。
而老夫这一块便是百医之首的金牌,替圣上监察天下医药之事,但凡涉及,无不可问,无不可查!”
袁子雄浑身一颤,死死盯住那面金牌,双全紧握,牙关紧咬。
这样的金牌他们袁家也曾有过一面,替圣上监察天下营造之事,无不可问,无不可查,只可惜长兴桥冤案之后,此等殊荣早已离袁家远去,此时再见金牌,心中凄苦更甚数倍。
其实这样的金牌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若是势力雄厚的说不认也就不认。
只不过这毕竟是御赐之物,眼下国难当头,正是宏威皇帝最重视皇权权威的时候,若在此时触了皇帝的霉头,十有八九要被宏威皇帝拖出来杀鸡儆猴。
薛清一身为官,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实际上他也是看准了眼下的时机,才敢祭出这个杀手锏来火中取栗。
此时他满意地欣赏着袁子雄悲怒交加的表情,哈哈大笑道:“都听好了,老夫怀疑药王庄以次充好,制售假药,命尔等立刻将此地封住,仔细搜查。”
说着,他冷冷地瞟了袁子雄一眼,一字一顿道:“若有人胆敢阻拦,立刻拿下!”
“遵命!”
李方敏得了受命,连忙招呼手下朝一众袁家子弟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