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是被戳到了痛处,突然便翻了脸。
辽王也不气恼,笑眯眯地道:“看来大哥是一定要把徐锐的心血一口吞了?”
太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此事。
眼下宏威皇帝专心处理与南朝的大战,朝中事务都交由太子处理,只要皇帝不发话,他大可以为所欲为,自然是胜券在握。
裕王见太子对吞没星河集团已经不加掩饰,脸色微微一变。
辽王却笑道:“你就不怕徐锐回来找你的麻烦?”
太子眉头一皱,微怒道:“孤按父皇旨意办事,他能寻得什么麻烦?何况孤乃是堂堂太,还会怕他?”
太子此话虽然说得厉害,但语气之中却有一丝心虚,显然底气没有他说得那么足。
辽王怎会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也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就不知道啊太子怕不怕樊池亦?”
“樊池亦?你什么意思?”
听到这个名字,太子眉头越皱越紧,冷声问到。
“不记得此人?那弟弟便给大哥提个醒,漕运都督樊池亦可是大哥你的门人,每年通过漕运粮草为你贪墨一百余万两,他要是知道大哥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不知道得有多寒心?”
辽王淡淡地说。
“住口!”
太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道:“你血口喷人,污蔑孤!”
辽王笑道:“户部已经盯了他三年,大哥如果对证据感兴趣的话,随时都能摆在你的案头上。”
说着,他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裕王,继续说道:“其实此事早就该曝出来,若不是四哥的刑部一直压着,也等不到今天。”
“什么?!”
太子脸色一变,豁然望向裕王。
裕王低着头不说话,太子顿时大怒,指着裕王道:“真是孤的好弟弟,枉费孤还拿你当自己人,有人背后动手脚,你却没向孤透露半个字!”
裕王这一整天都在碰壁,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此时再被太子指着鼻子痛吗,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彻底爆发。
“本王乃是大魏的皇子,不是太子的私臣,刑部也不是太子的刑部,樊池亦贪墨粮草,中饱私囊,本王监管刑部,将此事压下已是极限,难道要执法犯法,为这等贪官通风报信?
太子爷!明里暗里我劝过你多少次?哪一点对不起你这个太子?可你这个太子哪一次不是敷衍了事,可曾真的有过反省?
你可是我大魏的储君!
如果就连你都带头腐败,给这些贪官大开方便之门,我大魏吏治如何能够清明?国力如何能够昌盛?”
“住口!住口住口住口!”
“啪啪啪!!”
太子重重地在案几上连拍数下,大怒道:“孤的好弟弟,你们都反了,都教训起孤来了,孤是太子!用你们来教?你们还不是都巴不得想把孤从这个位置赶下来,好自己取而代之!”
裕王愣愣地望着太子,心中一片惨然。
先前他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参与夺嫡,可对太子多少还存着一点愧疚之心,直到此刻,他对太子终于不再抱有半分幻想。
辽王掏了掏耳朵:“大哥何必恼羞成怒?还是就事论事吧,这个樊池亦你保是不保?”
樊池亦虽然贪墨数额巨大,但大部分赃款却是流进了太子的钱袋,若是没有这些贪官污吏,太子哪有财源来笼络人心?更别提维持他奢华的生活。
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