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辛苦了!”
徐锐朝归来的斥候们拱了拱手,歉疚道:“没想到本帅这身子病了又好,好了又病,现在倒成了大家的拖累,实在对不住各位了。”
“大人说得哪里话,能跟着您是咱们的福分,不说平日里您对咱们的照顾,单说在您身上学到的本事,那可是战场上的另一条命呐,兄弟们无以为报,要不是这次您身体抱恙,咱们哪有机会敬您,大家说是不是?”
斥候头领李芳原本是徐锐的亲卫,分兵之后便带着几个人成了斥候,他识趣地拍了句马屁,十几个斥候连忙大声起哄,徐锐也跟着笑了起来。
拖在最后的韩琦静静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徐锐不经意瞟见他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寒颤,略一沉吟,忽然掏出一张地图交给那斥候道:“你们还得再跑一趟,一会儿有几支哨卫会经过地图上标注的地点,把他们引到相反的方向去。”
“遵命!”
李芳恭恭敬敬地接过地图,略微看了看,笑道:“大帅放心,时间充裕得很,等办完了事咱们打几只野兔,让大帅补补身子!”
徐锐笑着踢了李芳一脚道:“整天就想着吃,没出息的东西,有这点功夫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活着回来,要是弟兄们伤了一个,本帅拿你试问!”
“大帅放心,南朝蛮子笨得很,伤不着咱,您等好便是!”
李芳笑嘻嘻地跳上战马,吹了就声呼哨,还没歇息片刻便又继续出发,向另一条路上赶去。
韩琦深深看了徐锐一眼,正要拉着板车跟上李芳,却听徐锐远远地喊了他一声:“韩大人请留步,本帅还有些事要与你商量,这次你就不用跟着去了。”
韩琦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眼底的寒光一闪而逝,拉着板车朝徐锐走了过去。
两人站在林间,目送着斥候远去,渐渐的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徐大人就那么害怕韩某么?”
突然,韩琦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怕?”
徐锐瞟了他一眼,失笑道:“如果怕你,还会将你留在身边么?”
说完,徐锐便转身朝林中走去。
韩琦把马缰拴在树上,笑眯眯地跟在徐锐身后道:“你们这些聪明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太过自负,你心里明明是怕我坏了你事,觉得把我拴在你身边才最安全吧?”
“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我定下的计策,就算完全放手,你又能如何?”
徐锐淡淡地说着,脚下的步子却丝毫不停,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四周越来越僻静,浓密的树林甚至遮掩了大部分阳光,让两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这种地方显然十分便于暗杀,若是在林中埋伏高手,甚至是百多个天启卫士卒,用连射弩饱和攻击,只要不是身着重甲便没有丝毫逃生的希望,就算是一流高手也不行。
然而韩琦的脸上没有半分异色,像是根本没有察觉任何异样,只是不紧不慢地跟着徐锐的脚步,一边走一边说。
“我发现你的话得反过来听才成。”
“何以见得?”
徐锐问到。
韩琦淡淡道:“咱们都清楚,肖进武的南朝大军虽然有四十万之众,但几乎全是泾阳惨败之后练出来的新军,单论兵员素质,他们比天启卫尚且有所不如,更何况是与老练的武陵亲军作战?
你心里一定急得要死,却偏偏必须装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