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冷笑道“我是怕麻烦,但是不怕事,原本我还有些犹豫到底要怎么报仇,现在既然有人急着想找死,那我便送佛送到西便是!”
说完,徐锐挥退侍女,披上大氅道“把派出去的人找回来,我要进宫去见个人。”
安歌点了点头“少爷,要不要提前和宝亲王或太子爷打声招呼?俗话说大狗也要看主人,毕竟李鹏程怎么也算太子的人。”
徐锐摇了摇头“不必了,这次我就是要连苍蝇带老虎一起打!”
与此同时,李鹏程的内室之中,他正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别转了,你再转我便要晕了!”
老迈的薛清坐在太师椅上,玩味地说着,脸上没有半点晕眩之色,反倒越发红润。
听到这句话,李鹏程顿住脚步,回过头恶狠狠地望向薛清道“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薛清一愣“怎么是我害你?”
李鹏程怒道“你说为什么?徐锐这次颇受圣上重用,整个朝堂都在观望,太子和胡公公也都答应出面斡旋,帮你我消除和他的误会。
你倒好,这个节骨眼上你居然依旧私欲熏心,把他的人给我绑了回来,你让我如何收场?不是害我又是什么?”
薛清闻言冷笑一声道“我就不明白,你和太子爷为何那么惧怕徐锐?”
李鹏程眉头一皱“笑话?我什么时候怕过他?更何况是太子爷?”
“不怕?”
薛清冷哼道“既然不怕,那你为何向太子献计,在徐锐回朝那日给他使了那么多绊子?只可惜还是圣上技高一筹,根本没给你们施展的机会!”
李鹏程一惊“此事乃是绝密,你是如何知晓的?”
薛清冷笑道“老夫虽是大夫,却也为官一生,这点伎俩如何能瞒过我的眼睛?我不单知道这些,还知道太子担心徐锐彻底倒向辽王,所以早就暗中计划将徐锐除掉。”
说着,薛清站起身来,绕着李鹏程走了一圈,冷笑道“但是圣上太过重视徐锐,太子不愿公开和他撕破脸,所以他压根就没想过要保老夫,甚至必要的时候,老夫便是你们和徐锐之间达成和解的牺牲品!”
李鹏程脸色一变“所以你便以我的名义,绑了丽姬回来,想逼着太子和徐锐翻脸?”
薛清笑道“事到如今,老夫已然一无所有,被人利用完之后,还要像一条懒皮狗一样被一脚踢开,这谁能忍?”
李鹏程张了张嘴,可还不等他说话,薛清又道“不过你也不必着急,老夫将丽姬绑回来也不是为了害你和太子,而是为了破眼下这个局!”
“你什么意思?”
李鹏程冷冷我问到。
薛清笑道“你不是说了么,各家势利都在观望着徐锐的一举一动,他刚刚立下大功,又得圣上破格重用,自然是风光无限。
可问题就出在破格这两个字上,他被破格重用也就等于是动了别人的利益,恨他的大有人在,甚至那些被他挡了路的人会恨不得他去死。
徐锐看似风光,可是背后暗流涌动,这一点想必他自己也知道,但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他投鼠忌器,只有真的让他感觉到切肤之痛,才能让他放过咱们啊。”
听完这番话,李鹏程渐渐冷静下来,问道“那你绑了丽姬又是怎么回事?”
薛清哈哈大笑道“那只是一个吸引徐锐上钩的鱼饵罢了,你想啊,现在若出了事,最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