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八十辆?”
徐锐闻言,不禁惊呼出声。
张宗年瞧他这般模样,以为他是心疼钱财,哈哈大笑道:“侯爷不必如此,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车长兴道场是出钱买的,不会让您破费。”
徐锐苦笑摇头道:“大人有所不知,新厂房还需几日才能建成投产,即使建成,一年的产量也不过四五十辆,而且现在工厂已经收到了四十多辆订单,都是要在年内完成的。”
“哦,‘轩辕辇’竟如此紧俏?”
张宗年诧异地问。
徐锐无奈地点了点头:“不敢欺瞒老大人,做生意讲究诚信,我也是没有办法。”
“正气持身,君子不夺人所爱,的确不能把人家订好的东西占为己有。”
张宗年显然有些失望,却还是点了点头,沉吟道:“这样吧,长兴道场现在便向你下订单,购买八十辆‘轩辕辇’,到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可以陆续交货了吧?”
徐锐没想到张宗年竟然如此大手笔,几千上万两的车,一口气就买八十辆,惊愕地长大了嘴。
就在此时,二人恰好走到了东篱"."
先生的小院,张宗年停下脚步,笑道:“此事就这般说定了,家师就在院中等你,你进去吧,老夫还有一堂讲经,便不作陪了。”
说完,张宗年朝徐锐行了个礼,转身大步而去。
徐锐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独自朝东篱先生的小院走去。
小院还是那个小院,朴素,整洁,只可惜上次来的时候也是冬季,一直没有机会一睹盛夏时节,这里瓜果盛放的景色。
相隔两年,已年近百岁的东篱先生依然如往昔硬朗,徐锐进门时,他正提着笔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见徐锐到了,便朝他招招手,示意先坐一会儿。
徐锐不敢打扰大夫子用功,便自己找了个座位想着心事,不一会儿,大夫子忙完了手中的事,便端着一个紫砂壶,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小友来得正好,老夫最近偶有所得,正好与小友探讨一二!”
东篱先生抓起徐锐的手腕,不由分说将他拉倒了桌子旁。
徐锐大长着嘴,有心拒绝,可看东篱先生谈性正浓,只得苦笑着陪他聊了起来。
然而自打徐锐帮东篱先生破了瓶颈,东篱先生便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日千里,相比两年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徐锐发现,东篱先生已经在王阳明心学的基础上总结出了自己的体系,有的地方甚至比传统的心学探究得还要深,还要广。
如今东篱先生所谈及的学问,徐锐别说插嘴,就算只是说理解字面的意思都十分困难,仿佛聆听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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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进,右耳出,仅仅只是一小会,他便感觉两只眼皮越来越重,差一点在大夫子面前打起了瞌睡。
无奈之下,徐锐只得很没有礼貌地打断先生,拱手道:“先生,晚辈今日来寻先生是有一事相求。”
东篱先生一愣:“侯爷大才,如今又身居高位,我这个老头子除了做学问什么都不会,还有什么事能帮你么?”
徐锐点了点头,正色道:“此事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先生能够帮我。”
见徐锐说得郑重,东篱先生也认真起来:“哦,既然如此那便不妨说说。”
徐锐深吸口气,望着东篱先生道:“先生,晚辈斗胆,想创办一所大学!”
“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