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老狗终于答应和咱们见面了。”
自家密室之中,下人激动地对黄正元说到。
黄正元冷笑一声:“意料之中,那老狗只要不想死,终究是要妥协的。”
下人脸上闪过一丝担忧道:“大人,咱们这般私自行事,王爷那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黄正元摇了摇头:“放心吧,即便现在有些微词,总有一天王爷会明白咱们的苦心。”
下人点了点头:“大人真是忍辱负重,我辈楷模,对了,那老狗着急见面,说时间由大人来定。”
黄正元沉吟片刻道:“已经晾了那老狗几日,再拖下去反而不美,就今日吧。”
下人点了点头,正要再问几句,突然密室的门被人推开,老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少爷,裕王殿下来了,说是要见您,脸色不太好看。”
黄正元一愣,对下人道:“等我片刻,我先去见王爷。”
说完,他连忙站起身来,走出了密室。
书房之中,黄正元小心翼翼地打开大门,见裕王背对着大门负手而立,便悄悄走了进去,朝身后的老管家挥了挥手,关上了门。
想了想,黄正元倒了一杯茶,来到裕王身后道:“下人们不会做事,忘了请王爷喝茶。”
裕王回过神来,瞟了他一眼,冷冷道:“本王看不会做事的不是下人,就是你!”
黄正元没有半分不悦之色,笑道:“殿下不必气恼,下官还在慢慢学着做事,总有一天能让王爷满意。”
“学?”
裕王了冷笑一声,一把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甩在书桌上道:“这封奏折是不是你上的?”
黄正元看也不看那封奏折便点了点头:“正是下官所奏。”
“啪”的一声,裕王狠狠一拍桌子道:“糊涂!从青梧那里回来之后本王就已察觉不对,而且专门告诉过你,那个时候给父皇上折子保徐锐便是逼着父皇杀人,你为何还要上折子去保他?”
黄正元笑道:“王爷,下官也是为徐兄的安危着想才会乱了方寸,下官知错了。”
“为徐锐的安危着想?”
裕王冷笑一声:“本王看你是巴不得徐锐死吧?”
黄正元脸色微微一僵,索性也不再装傻,拱手道:“王爷,徐锐从来不和咱们一条心,若趁此机会将之除去,不仅少了许多变数,而且王爷还能举起大旗,收编徐锐的大部分资源,对咱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你!”
裕王气得涨红了脸,怒道:“本王与徐锐情同手足,就算他在此事上不支持本王,本王也绝不会对他下毒手!
何况徐锐已经答应出山力保本王,你这样做,让徐锐如何想?
还有,本王早就告诫过你,不要妒忌,不要妒忌,大魏几百年才出了徐锐这么一个全才,你何苦事事都要去和他比?”
黄正元摇了摇头:“王爷,下官的确只是以大局为重,不曾参杂半点私心,徐锐虽然勉强答应保您,却显然不愿尽全力,说白了那是两面三刀地拖延时间。
何况这世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还少么?
您当徐钢锋是手足,可他徐钢锋未必就像自己说得那样表里如一,权利和势力掌握在别人手里,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来得安心?
说句不中听的,徐锐此人自视清高,不将天下放在眼中,包括王爷您,王爷您又何苦总去看他的眼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