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王对草原人就好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现在这座高山突然崩塌,就好像信仰也随之而去,立刻就让这些头脑简单的草原人乱了方寸。
更可怕的是,邹先生无论多有才华,可他终究是汉人,来到草原的时间也不长,徐锐这一手立刻便让他产生了信任危机,果真阴险毒辣。
邹先生脑中千回百转,愤怒至极,可是却又束手无策。
“都住口!”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阔伦台豁然起身,指着众人道“你们都忘了出发之前大汗是怎么说的了?”
众人一愣,都低下了头。
阔伦台冷笑一声道“大汗说,他的志向就是消灭所有与草原为敌的敌人,哪怕他死了,也要咱们替他完成这个志向。
他还说,这一次的大军统统都由军师指挥,任何人见到军师都得像见到大汗一样,而你们现在在干什么?逼宫么?”
阔伦台本就是这支大军之中地位最高的人,被他这么一说,众将顿时哑口无言,羞愧地不敢抬头。
邹先生见此终于松了口气,朝阔伦台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阔伦台则朝邹先生抱拳道“眼下汉人已经出招,咱们如何行事,还请军师定夺。”
邹先生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一个斥候忽然冲进帅帐之中大喊道“汉人出击汗庭的小股疑兵已被我军击溃,汗庭重新升起汗旗!”
“什么?”
此言一出,众将顿时大喜。
“重升一次汗旗,大汗还在,他是在向咱们报平安!”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阔伦台冷哼道“看到了?军师料事如神,若是听了你们的鬼话,那大汗的心血便都白费了!”
众将闻言顿觉惭愧,音巴亚单膝下跪道“这次是我音巴亚错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请军事责罚!”
邹先生望了众将一眼,摇了摇头道“大家都是忧心大汗安危,这次我不怪你们,可若是有下一次,我便要以大汗之令行事了!”
见他将方才的不愉快轻轻揭过,众将都松了口气,心思简单的音巴亚心中感动,大声道“军师大度,音巴亚更加对不起军师,此战我愿作为先锋,任凭军师调遣!”
“好!”
邹先生朗声道“徐锐在汗庭起事,天启卫必然会立刻向汗庭发起猛攻,以缓解他的压力,各路大军立刻准备,抓住他们离开大营的时机,将天启卫一举解决!”
“报!”
他话音刚落,又一个斥候冲了进来“动了,军师,汉人动了,数千骑兵脱离大营,向汗庭进发!”
“军师神机妙算呐!”
见邹先生又一次成功预测了天启卫的动向,众将顿时兴奋起来。
邹先生冷笑一声“果然如此,徐锐就是想要调动咱们,一旦咱们回师汗庭,天启卫便会失去控制,直奔汗庭,大汗费尽心机将天启卫围困在汗庭之下的计策就会失效!
听好了,现在汉人前出的骑兵距离大营很近,若是咱们直接冲上去拦截就会变成火炮的活靶子。
先别管前出的汉人骑兵,音巴亚率领两万骑兵在天启卫大营东侧迂回,做出强攻大营的姿态,但绝对不要真的冲上去,无论如何都得和大营保持至少五里的距离,躲开火炮的射程。
等音巴亚引诱天启卫大营里的火炮开火,你便立刻撤退,由阔伦台将军的人马从西侧发动猛攻,届时他们的火炮来不及调转方向,咱们便可一战而下。
另外只等天启卫大营中的火炮一响,速不台将军、窝山不达将军、隆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