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邝道“大约半个时辰以前,就在我刚刚赶到河道衙门的时候,起来像是意外,悬在正堂高坐之上的‘浩然正气’牌匾突然坠落,刚好砸在他的头上。”
“嘶……”
徐锐倒吸一口凉气,冷笑道“被正堂牌匾砸死的官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难道有人知道你在查他?”
李邝神色凝重地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咱们已经非常小心,照理说不应该会有人知道我也在暗中调查此事。”
徐锐微微点头“我也不敢相信,若幕后黑手真的知道你在查他,那这帮人也太神通广大了……等等……”
徐锐突然回忆起一个细节,惊道“你方才说唐久光之前在婵娟阁包了三个姑娘,其中两个是头牌?”
李邝点了点头。
徐锐又问“后来他财政困难之后两个头牌的缠资都停了?”
李邝又点了点头。
“那剩下那个不是头牌的姑娘呢?”
“这……”
李邝微微一愣,这些线索他也是通过几层线人转述,先前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此时被徐锐一说才发觉的确有些问题。
“我现在就去查。”
李邝沉声到。
“不忙。”
徐锐摇了摇头,凑到李邝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李邝狐疑地望向了他,没底道“这样真的可以?万一要不是这么回事呢?”
徐锐叹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试试总没有坏处。”
李邝点了点头“好吧,我现在就去办。”
说着他如之前一晚一般,往后退了几步一个闪身隐入黑暗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这家伙……”
徐锐着这一幕哑然失笑,曾几何时,他是个坚定的科学主义者,所谓的武学或体术在他来不过都是些下九流的东西,但见识过这么多高手之后,他竟也开始羡慕起这些高来高去的家伙。
李邝刚走不久,一队差役便匆匆找了过来,说是裕王请徐锐到唐府正堂,有要事相商,徐锐见差役们说得郑重,不敢怠慢,连忙跑了过去。
正堂里,陆尚面沉似水地坐在一边,裕王焦躁地在场中来回踱步,刘浩飞坐在下首脸色阴晴不定。
“徐兄你来了?快过来坐。”
见徐锐进门,裕王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连忙请他做到侧坐之上。
“出了什么事?”
徐锐问到。
裕王陆华,再刘浩飞,叹了口气道“河道总督万贵隆死了。”
“什么?!”
徐锐虽然早已猜到万贵隆的死定会第一时间传到刑部,但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果然三人见此并未起疑,裕王叹了口气,对刘浩飞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具体情况还是让刘大人说吧。”
刘浩飞朝徐锐拱了拱手,开始介绍起情况来。
原来刘浩飞这段日子一直没有闲着,他也想到了要从唐久光的财政入手来查此案,自然发现了他那些大手笔的生意,随之也盯上了河道总督万贵隆。
按照计划,他今天一早便要去找万贵隆问讯,可今日乃是大起,他和万贵隆都要参加朝会,便暂时把此事搁下,并交代属下早早埋伏在河道衙门外,等万贵隆一回衙门就先把他控制住,以免横生枝节。
然而千算万算,他都没有想到万贵隆居然一回衙门便被头上的牌匾砸死了。
在座的都不是白痴,自然没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