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一会你去那边,把他们家那个小竹床拿来,反正他们也是不怎么用的。
我们一家老少三辈总不能都挤在一张床上,不像话,那也挤不下。”
确实,他们家只有一张床,严氏被背回来后,就一直躺在这唯一的一张床上。
“好,我一会吃好就去,现在过去,可能他们我在吃饭。”
正说着,突然庄兰问道一股臭味。
不止她闻见了,在场的所有人都闻见了。
苗香雪看几乎所有的人都朝她看过来,顿时感觉不好了。
她闻着那臭味,差点没把嘴里姐姐刚喂的饭给吐了,实在是太臭了。
但是她可没有拉,真不是她干的!
可是庄兰不相信,要眼见为实,快速过来把她提溜起来,看看原本她坐着的地方没有粑粑,不仅脸色没有好转,反而更难看了。
因为这意味着不是闺女干的,那只有她婆母严氏了。
严氏也是注意着的,顿时也想到了这层,脸色可谓是难看之极。
严氏半边身子不能动,庄兰无法只好去看,才凑近她,才把她翻过来,就看到她裤子上透出来的加床单上的黄色痕迹。
大人的味是比小孩以吃奶为主,吃五谷杂粮的味儿还要重,重许多!
庄兰在给她换洗的时候,半途没忍住,出去吐了,吐的面无血色。
即便如此她也得把严氏给收拾干净了,不然他们一家都不能在这屋子里呆了。
庄兰给严氏换的时候,苗祥云已经去了后院石家。
一是拿那张小竹床过来,二是把严氏的衣服拿过来。
严氏统共也就两套春秋衣,一套冬天的棉衣,还都是布丁垒补丁的。
石家人就严氏的衣服最破。
那张小竹床要的倒还顺利,因为他们怕严氏没地睡,给送过来,所以给的跟干脆。
苗香雪看着她娘因为刚才的事,是连晚饭也吃不下,很是心疼。
不过严氏也是再不肯吃饭了,说是饱了。
都弄好洗好,庄兰走去屋檐下,取了点去年晒的艾草,回来燃着把屋里来回的熏了几圈,这才没有了臭味。
就当是提前熏蚊子了。
苗祥云也把那张床搬出去用水刷好了,因为现在是夏天,基本上就是直接睡在竹床上的,还凉快。
所以竹床的上的水晾干了,就搬进了屋。
第二天庄兰起来才做好早饭,准备先喂了严氏吃,严氏刚咬了口鸡蛋,苗家门口就来了好几个人。
带头的正是黄氏。
庄兰和苗祥云一看就明白了,别的不认识,但是那几个跟黄氏简直一个巴掌拍下来的人,正是黄氏的娘家哥哥。
他们之前见过的。
另外几个估计也是黄家那边的人。
庄兰没有停下味严氏吃饭,可是严氏看到来人,是怎么也吃不下了。
这几个她可是认识,都是黄氏的娘家哥哥个堂哥们。
“娘,您喝点稀饭顺顺。”
庄兰已经把勺子递到了严氏的嘴边,她只好张口喝下。
“苗祥云你出来!”
苗祥云呼噜一口把碗里剩下的稀饭喝完,然后放下碗筷,把苗香雪和苗蓉雪都抱到严氏的床上,让她们俩都靠床里边坐好。
“乖囡,你们陪奶奶在家,爹出去干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