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超看了她们两眼,点头出去了,顺便关上门。
江思捷说:“坐吧。外面那辆车,一时半会不会走。”
孟一馨的心思轻易被看透,她想,反正走不了,江思捷把穆超支开,肯定单独有话跟她讲。
她坐下来。
江思捷拿出纸币,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天曌酒店。
“孟小姐知道这个酒店吗?”
这不就是和羽羽初遇的酒店吗?她说:“知道。”
江思捷继续道:“那你知不知道,四年前,新年前夕,那里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四年前安德年会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
孟一馨:“听说过。当时我就在酒店里……正开着年会呢,忽然就停电了。”
“对,就是那次,”江思捷道,“我老公,就是那场枪战中死的,因公殉职。我和他在孤儿院就认识了,多年重逢后,一起去念警校,一起作警察。我以为我们坦诚相待,没想到……他一直瞒着我件事,也是那件事让他丧命。”
孟一馨没多问,静静等她讲。
江思捷在纸上画下重重两笔,道:“老公死后,我在他日记里发现这个东西,‘si’,这不就是个死字吗?我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东西,而且存在很多年了,政界军界商界都有涉猎。我们的政府极少数的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并且成立了小组专门对付这个组织。且派出成员打入他们内部,最后只有一个成功。”
孟一馨如遭雷击:“难道……”
“我老公的日记里写了,是颜诉,”江思捷苦笑,“他很厉害呢,自己一个人坚持了四年。”
“一个人?”
“我老公死后,调查si的事情就被压下来了。这样的政策变动很常见,政府政治那套我也不懂。si调查小组解散了,而打入si内部的颜诉,也就孤立无援了。”
孟一馨想起买回y先生的第一晚,他曾站在天桥底下向远处凝望,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没有谁比他更孤独。
没有谁能让她更心疼。
“对了,他在这里呆的几天,好像想起以前的事了。他大概有把没做完的事做完的打算。”
没做完的事?
是什么事?
孟一馨闭上眼,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猜到了,只能是与si有关的事。
江思捷的眼泪也缓缓流下来:“我的痛苦不比你少,我本来以为抓住这个机会能替我老公报仇,没想到……我算是理解了颜诉这四年的心情了——孟小姐,我们的合作终止,你也尽快恢复到平常人的生活中吧。”
她在劝她妥协。
背景无法估量的si,一个陆慕就让她够呛。
可是现在回到平常人生活,就相当于放弃了y先生。
“我相信,颜诉肯定也希望你尽快回到原来的生活。否则他不可能不去找你……对了,你等我一下。”
江思捷起身出去,不一会回来,将一个塑料袋给她:“这个东西他走的时候没带走,估计是给你留的。”
孟一馨满心欢喜打开,里面躺着冰冷冷的手机。
他“誓死”捍卫过的手机。
就这样被抛在这。
孟一馨心被浇透,绞着塑料袋,道:“如果你有颜诉的消息,请务必通知我。”
···········
江思捷告假回家,顺带捎孟一馨一段路。
坐在副驾驶上,孟一馨摩挲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