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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福尔诺沃之战三
们立即予以还击,战线上顿时出现了一片细长的空白,瑞士长矛手不惯着甲,但前两三列会戴着头盔穿着胸甲,以避免被弩箭贯穿,第一批弩箭没能造成太大的伤害,有大约四五个长矛手倒了下去,他们被拖了下去,空置的位置被别人填充,而他们身边的人,哪怕是他们的兄弟,父亲,儿子,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挪动身体,或是发出悲呼,他们视线坚毅地看向敌人所在,一动不动。而就在这个时刻,如同鹰隼降临,两队瑞士长戟手从方阵两侧绕向威尼斯人的盾墙后方,长戟这种兵器如同加长了手柄的斧头,一端还有弯钩,遇上他们,威尼斯步兵的皮甲与链甲会如同羊皮纸一般地被撕碎,肌肉绽开,鲜血迸出,骨头折断,而那些骑兵们一不小心就会被弯钩拉住,直接拉下马来,如果不那么做,那么就是他们的马匹被沉重的斧头劈倒瑞士人的长戟手直接迂回到了盾墙后面,在冲破了步兵们的防护线后,直面了脆弱的弩手,弩手们有的还在检查自己的弩弓,或是上弦,或是安装箭矢,这已经不再是作战,而是屠杀,而瑞士长矛手的指挥官一看到敌人盾墙倒塌,就再一次敲向了鼓。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大概没人能够想到一座近四十尺到五十尺的方阵也能够以那样快的速度移动,瑞士长矛手先是按照着鼓点齐步上前,而后在密集的鼓点中并肩奔跑,他们的长矛前有一尺多长的尖锐铁质矛头,放下来后就是一座铁刺密林,而这片密林正如同海潮一般倾泻而来,气势惊人,无可抵挡,威尼斯人的步兵顿时失去了对抗的勇气,他们纷纷转身逃跑,但逃跑是没有用的,尼克罗熟悉的声音在他们的身边突然响起“河你们身后是塔罗河你们无处可去”

    他重复着这样的话,危险地驱策着马匹在他的士兵之间奔驰,努力将他的话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每一个士兵倒下去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心痛,但继续下去,他的士兵只会都被赶到塔罗河里,威尼斯人都会游泳不错,但塔罗河在连日暴雨下,水势湍急,河水浑浊,雨水又遮挡了视线,他自己也不能肯定能够在这样的河水里求得生路他的大叫终于起到了作用,身后就是塔罗河,没有退路的威尼斯步兵们终于激起了凶性,那些被刺穿的人不再背对敌人,而是面向他们,即便被贯穿的痛苦让他们几乎无法提起武器,他们也会紧紧地抓住长矛,给身后的伙伴们冲进长矛方阵的机会。

    “骑兵呢”尼克罗近乎于崩溃地喊叫着,“我们的重骑兵呢”

    神圣联盟的米兰骑兵悲催地陷入了沼泽。

    当然,那里原本不是沼泽,而是一片柔软的泥地,但等到暴雨侵袭,身着盔甲的人和马一上去,它就像是一个丑陋的娼妓那样纠缠了上去,面对冈查加的传令官,骑兵的首领绝望地拖拉着战马的缰绳“看看我们”他喊道“看看我们只有上帝才能让它们站起来”

    他的战马悲哀地嘶鸣了一声,又做了一次挣扎,将自己的主人和自己甩了一身泥水但,也只有这样了。

    传令官见此,畏缩地策马后退了几步,抛下还在泥沼中挣扎的米兰人,重又投向雨幕,向他们的统帅冈查加送去这个糟糕的消息。

    尼克罗的眼睛里几乎要流下血来。雨势正在逐渐减弱,天空从灰至白,他们已经坚持了多久是一刻钟还是两刻钟或是更多伴随着雨水减少,温度也在上升,他们脚下的水开始蒸发,而尼克罗嗅到的水蒸气都带着浓厚的血腥味,他的马蹄下泥泞不堪,唯一能够踩踏到的实地都是被威尼斯人的尸体堆积起来的,他身上的盔甲沉重的让他抬不起手,而他身边竟然全都是可恶的瑞士人和他们的长矛,尼克罗决定了,他,还有他的士兵都必须马上逃走,不然他们可能永远看不见亚得里亚海蔚蓝的海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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