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帮着唐宝把他父亲推进了手术室。出来后,悠悠从口袋掏出500块和15斤粮票一起递给了唐宝。在城里吃饭,住宿都是需要钱的,店宝对悠悠说了声“谢谢。”也不再推辞收下了这些钱和粮票。想着等父病好后,再把钱和粮票还给悠悠。
窗外有一棵高高大大的梧桐树,开着粉色花朵。
看到父亲全身直挺挺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时。一时无法接受父亲生命垂危,游离在死亡边缘这个事实。看着旁边焦虑不安,束手无策,原本就瘦弱母亲。唐宝知道自己不能哭,不能倒下,这个家还需要她来支撑。
想起自己儿时,因为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如获至宝,对女儿疼爱的不得了。父亲对她说话轻声细语,每晚父亲都轻拍唐宝的背,唱着他最拿手的歌谣,哄她睡入睡。
每次父亲工作回来晚了,也舍不得吵醒她,不敢抱着,只是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她肉嘟嘟的小脸。从记事起,他总是把女儿举过头顶,让他坐在父亲的后颈上,将他当马骑。每每如此总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儿。
父亲为了支撑好这个家付出太多,懂了,母亲也有用她自己的方式在为这个家付出。哪怕女儿犯错,父亲也从来没有打骂过,连续呵斥没有过。只是经常苦口婆心地告诫孩子“读书是有好处的。”
三个小时后,父亲从手术室出来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因为之前伤的太重,有些内出血。就算好了以后脚会有点跛,不能再干重活,以后还要好好的调养。母亲听到医生说父亲能平安的活下来,已经别无所求,毕竟当时伤得那么重。
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虽然病情已经稳定,因为麻药的关系父亲依旧昏睡未醒。唐宝非常感激悠悠的帮助和陪伴,有生之年一定会珍惜并且报答她的。
唐宝看着悠悠满脸疲惫之色,让她赶快回去休息。非常感谢她今天的帮助,她心想不能让悠悠也累到了。
病房门外,公安局同志已经因为这件事开了几次会,也调解了多次。但是工地方面,因为未签署任何协议,拒绝任何赔偿。只是结清父亲在哪儿工作20天的工资25元钱,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傍晚时分,悠悠跟唐宝告辞,准备回家睡觉。一天里里外外的帮忙打点,跑上跑下帮忙买饭,也确实感觉十分疲劳。
回到家中,母亲十分担心的询问唐宝家的状况。悠悠都一一如实回答了,当听到以后唐宝父亲以后都无法正常的工作后,母亲也有些伤感。听后父亲在旁边仍然看着他的报纸毫无反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这不得不让悠悠拉起警钟,怀疑父亲的思想道德品质。
和母亲聊完后,悠悠也不再多话,忙碌了一天打算进空间泡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
过不了几分钟听见母亲房里传来争吵的声音。“外人尚且如此热心,为什么母亲过来借钱,说父亲住院需要钱治病你们却打闹起来。”父亲终于还是开了口。
听到母亲隐隐的哭声,悠悠对这个爹失望透顶。一把推开父母的房门,用失望的眼神望着父亲。拉开自己背上的衣服,给爹看他所谓的家人让悠悠受伤留下来的疤痕。“这就是你所谓的家人对孙女的伤害。若你对他们还抱有幻想,那么就请你离开这个家,你不配做父亲。”说完后悠悠坐在椅子上看父亲的反应。
“可是他毕竟是父亲,现在他快死了,作为儿子也该过去尽尽孝。”王爱国一脸犹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