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正经的人也晓得脱了衣服。
走门的,即使声音再小,也远远比那走窗户的要来得张狂得多。
即使再克制,那一步一步极轻微的却带着沉闷的脚步声,那是军人的皮靴踩在地毯上的声音,无不昭示着这是一个成年男子。
床上的少女闭着眼睛均匀呼吸,无声中尽是娇媚,挑着人的神经。
索性现在夜半时分,各自安睡,无人看见这撩人风情。
那盏小夜灯,犹如原本誓死护卫主人,却发现敌人太强大后临阵脱逃的卫兵一样。
把它熟睡的主人留给了饥肠辘辘的侵略者。
不带任何一点提示。
黑暗的压迫更重了,重得小夜灯无法呼吸,于是它燃着燃着,似乎自己断了一根灯丝。
灭了。
屋子里的最后一点光源也没了。
彻底黑了。
少女落着帐子的床前,成年男人以一根手指头,慢慢挑开了帐子,不疾不徐。
钩子钩住了帐幔。
两边都勾起后,视线清晰起来。
今天是十五,月色正浓。
透过玻璃,月光照进来,洒到香炉的位置。
香炉折射着光亮。
男人一根手指头伸进嘴里,牙齿咬住白色手套,给摘了。
小绵羊不知狼在眼前,还翻身往外面滚了一些。
少女的床极软,是莞城如今时兴的,洋人弄出来的席梦思。
她睡在上面就像一颗粉扑扑的桃子镶嵌在奶油里。
羊睡着,狼眼中扑朔着绿油油的光,直勾勾地看着甜美的食物,冒着香气,勾着他的神经。
床边慢慢凹陷下去一块。
仿佛有个吃人的怪兽坐在了下去。
走门的比走窗的来得嚣张,此时更是彰显这件事情。
他不仅自己坐在位置上,还把一条大腿屈起搭压在床边。
这么气势嚣张的,仿佛不是夜闯香闺的,而是正大光明来探查自己所有物的一样。
少女睡在席梦思上,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低陷下去的那一边滚。
男人的视线扫过去。
轻轻地,少女细嫩的小腿挨上了男人肌肉坚实的大腿。
隔着一层薄薄的墨绿色军裤布料,喷薄的肌肉和绵绵的软肉贴合在一起。
男人身上裹挟着从外面而来的风尘仆仆的凉意。
凉得梦里都在燥热的少女觉得尤为舒服。
渐渐地,少女穿着睡裤的大腿游出被子。
紧紧贴合着被子外凉爽的被面,大腿轻轻地,来回地磨蹭。
不止大腿,脚背也蹭来蹭去。
睡裤下摆宽大,都不需要谁动手,就越磨蹭越往膝盖上面走。
露出一整条完整的细嫩的小腿肚。
那是鲜活的,未曾到过任何人手里的,漂亮的小腿。
仿佛摄取了足够的凉意后,大腿又缩回了被子。
鼻子里有熟睡后舒服的轻哼,声线细软。
少女丝毫不知自己身边有着什么样的猛兽。
翻身朝着里床,背部露在空气里。
睡衣和睡裤也没能保护住那曲线极好的腰肢外露。
那小腰看着,宽度和男人的大掌差不多。
难怪那些文人骚客叫不盈一握。
床边坐着的男人轻笑一声,脱了靴子,如一只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