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家复杂吗?”
钱夫人摇了摇头,“老夫人一直说,书生酸腐,就算不曾疼爱妻子,也不过伤心而已,而武将伤的不只是身还有心,或许伤的就是性命。”
原来竟是如此,这才是钱家想要和徐家接亲的缘由。
徐夫人继续说道,“老夫人这半年精神越发的不挤了,我们想要让她看看依云出嫁,说起来惭愧,我那时候想要和徐家结这门亲,日日盼着江姑娘和徐长公子退婚,今日告诉姑娘,希望姑娘不要见怪。”
江冉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一层缘故。
以前看到的都是表面。从来不知道,真相竟是如此。
“我怎么会怪罪夫人。说起来我也有私心。”
钱夫人叹了一口气,“那一日牡丹花会,我也看得清楚,徐二公子的确不是良配,这门婚事不成就不成吧。总是还有其他的。”
江冉笑着宽慰了几句。
钱夫人看着她一双杏眼,此时也是红红的,不由得十分的欣慰,“从前听说姑娘在药师会为母责难江大夫,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性情中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怪我们依云愿意与你交好,果然古话说的好,日久见人心。人与人相处总是需要时日的。”
这话,江冉深以为然,她也笑道,“夫人说的极是。”
钱夫人说道,“这件事过去十几年了,一直梗在我们一家心里,老爷心里愧疚多年,公公就更不消说了,老夫人也只有看见依云的时候,才会心情微微的好一些。多少也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隐憾。”
江冉懂得这样的心情。
“夫人说了这么多,我已经明白了,我打算先用针灸术缓解老夫人的病痛,然后琢磨一个法子,来解了老夫人的心结。”
这心结已经这些年了,徐夫人知道并不容易,不过她已经不像一开始,怀疑江冉说的话了。
钱夫人掏出手帕擦了擦泪水。
“姑娘医术精湛,实在是我们钱家的福星,我先替钱家谢过姑娘了。”
江冉摇了摇头,“我其实也才刚刚开始习医,难为夫人不嫌弃。”
她用的这个施针术,和治疗徐望谦的哑症不一样,医治徐望谦用的是江家秘传针法。
医治钱老夫人的这针法,其实一般懂得针灸术的都会,不过男女有别,上门应诊的大夫都是男子,谁也不会提出针灸之术。
只怪这世间会医术的女子太少了。
所以才叫她捡了便宜。
医术精湛,她实在是担不得这样的美誉。
“姑娘太过于谦虚了,老爷昨日知道,姑娘缓解了老夫人的疼痛,心里不知道有多感念,早已经吩咐下去,江姑娘就是我钱家的座上宾。”
钱夫人携了江冉回去。
钱参将正在前厅等候。
“母亲呢?”钱夫人迎了上去。
“已经睡下了,依云在陪着呢。”钱参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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